他十分随意地说出这句话。
但这句话听在白芍药的耳朵里，相当于一个定时炸弹一样，差点将她炸的体无完肤。
他不是授课堂的先生，而是云雾宗那位修为最高的杜康长老！
那位合体后期修为的杜康长老！
白芍药眨了眨自己差点瞪掉的眼睛，连忙站起身子，朝着面前的紫衣男子拱了拱手：“前辈，原来您就是云雾宗最厉害的那位杜康长老，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您果然从上到下都十分不同凡响。”
她记得，之前的杜康长老挺喜欢听她夸他，她嘴甜一点，应该能博一点他的好感度。
只要这位杜康长老不威胁她的生命安全，不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一切都好商量！
自称杜康长老的紫衣男子倏尔一笑，“许久不见，你还是那么会说话，但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小芍药。”
白芍药腆着一张脸笑了笑，重新坐了下来。
她硬着头皮说道：“我长高是因为修为的突破，每次突破修为我都能长高一点点，至于这张脸，其实是我自己用胭脂水粉画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
杜康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你的修为？”
白芍药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果然，她还是逃不过这个问题。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杜康，闭上眼睛开启了模拟。
既然不知道作何选择，她不如模拟试试看，这次主要就看她说出实话会不会有危险。
白芍药模拟的时候，旁人是看不见的，杜康只看见她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见她如此沉默，典型地逃避话题，他微微一笑，斟满酒杯又喝了好几口。
他知道她身上肯定有机缘，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他也不会这么咄咄逼人。
但眼前的白芍药和那人描述的命定之人实在是太像了，因此，这个机缘到底是什么对他来说很重要，他需要通过这个来确定白芍药到底是不是那个命定之人。
不出一会儿，白芍药缓缓睁开双眼，她直直地看向杜康，衣袍下的两只手握得很紧。
她决定坦白。
这次模拟器中的自己选择了坦白，也就是说出模拟器的真相，意外的是，杜康并没有想要抢夺她机缘的意思，反倒给了她许多资源。
有意思……
她现在真的是有太多问题想要问他了。
“杜康前辈，我可以告诉你我修为提升的真正原因，但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才行。”
模拟发现没有危险以后，她说话都变得有底气了。
听到这话，杜康没有看她，而是看着手里的酒杯，他缓缓出声：“可以，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白芍药想了想，率先问出第一个问题：“前辈，你能告诉你这段时间为什么一直来听我说书吗？”
她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跟踪她。
杜康抬头看向她，仰头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随意地开口道：“我前段时间察觉到你身上有关于我的印记气息，但我记忆里并没有见过你，这才一时好奇跟踪了你。”
原来……是这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