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城领头的是个白净秀气的男生，他跟沈穗挨个介绍了凛城的学生。
凛城不是什么大地方，画协也办的并不好，有钱的主压根瞧不上凛城画协，所以画协里大部分都是一些普通家庭或是穷人家的孩子。
他们加入画协除了热爱以外，还因为每个月画协都会给每个学生补贴六百块钱。而这次的训练营全部费用都由莫寒松一个人出的，来的学生一分钱都不用拿。
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不少学生参加了这次训练营。
沈穗一一看过去，凛城来的人一个两个看起来都挺老实的。
她点了点头。
等天慢慢的黑下来，秦毅让人准备了烧烤和篝火，一群人拉着手围着篝火在唱歌转圈。
跳到一半燕筱跑过来问沈穗要不要去。
沈穗摇了摇头，她不太适合这样的活动。
燕筱就拉着谢随和秦毅一起去了。
位置上只剩下沈穗和莫惊鸿两个人，沈穗喝了一口燕筱给她倒的米酒，米酒度数不高，尝起来没有什么酒味，反而是一种糯米香。
她看向围着篝火的一群人，明明灭灭的火光将她的眸子染上了一丝暖意，一口米酒下肚，吹散了秋夜里的寒意。
“南方……是你的谁？”
身侧传来沙哑的男声，沈穗轻挑了挑眉，看向莫惊鸿，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反而笑着说。
“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沈穗递过去一杯米酒，在莫惊鸿疑惑的目光中，她淡淡的开口，“你确实有自闭症，可它并没有严重到让你自己封闭内心的程度，是你自己不愿意和别人交流的。”
莫惊鸿垂眸看了看面前的那杯米酒，手指轻轻握住杯子，“我和他们没什么好交流的。”
他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米酒，甘甜的滋味在他嘴里蔓延开来，过了许久莫惊鸿才适应米酒，又喝了一口，才重新看向沈穗。
“但你不一样。”
沈穗松了松眉，她怎么感觉莫惊鸿没有病，反而是个中二少年呢？
莫惊鸿把杯子里的米酒一饮而尽，随后道，“我不知道你和南方有什么关系，但我想见她。”
见南方。
逼着莫惊鸿和别人主动开口交流的竟然是南方。
沈穗不禁疑惑，“你为什么想见她？”
莫惊鸿移开视线，抬眸看向天边一颗闪亮的繁星，嘴里喃喃道。
“因为我想知道为什么会选中我……”
莫惊鸿的声音很小，沈穗没听清楚，正想再问一遍的时候。
秦毅回来了，他坐在沈穗对面，捏了捏自己的腰，又锤了锤腿，嘴里还笑着说，“果然是老喽，就是不能和年轻人比，这才一会儿，我就跳不动了，还是年轻人好，有活力。”
沈穗笑了笑，没有说话，眼神扫了一眼莫惊鸿。
莫惊鸿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表情寡淡的盯着篝火，仿佛刚刚说话的那个并不是他，而是沈穗的一场幻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