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晨气的胸口疼，他觉得不能再和这小兔崽鬼扯下去了，不然今天他们父子绝对得先没一个，而且没的大，概率还是自己。
韩晨说：“知道今天找你过来是什么事吗？”
韩战闻言收起起了嬉笑，认真的点了点头。
“大概能猜到，我刚从大哥那边过来。”
韩晨道：“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吗？”
韩战闻言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确实没想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韩晨见韩战这么说倒是没有丝毫意外，只是感叹道：“战儿，你确实很聪明，聪明到咱会感到惊讶的地步。”
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但韩战倒是没有打断，而是耐心的继续听了下去。
韩晨继续说：“但你却有两个缺点，一、你小看了人性的贪婪，二就是，你太过仁慈了。”
“我太过仁慈？”韩战闻言有些诧异，但韩晨却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确实，你屠戮草原铸造人头景观，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你含怒屠杀王言辞一家老小手段残忍。但你回过头来看看，杀王言辞一家你是为了报你大嫂被害之仇，也是害怕他会狗急跳墙。屠戮草原确也是为了解大夏之危。这每一次你可以说都在被动的情况下出手，换句话说，你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都不会选择杀人谋利。”
“我......”韩战刚要开口，却被韩晨挥手制止了。
“先不要急着反驳，咱切问你，难道对于这次土地改革，你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韩战沉默，韩晨又继续道。
“不妨让咱猜猜看，你接下来是不是想安排一次，针对你自己或者你大哥的刺杀，从而进一步逼迫五姓氏族做出选择？”
韩战闻言无法反驳，因为他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想知道为何你做了这么多，五姓氏族那边却依旧出工不出力吗？”
“想。”没有犹豫，韩战直言开口。
“那是你低估了他们的贪婪，同时他们也并未感受到那么迫切的威胁。”
韩晨话落，侧头看了一眼还在低头沉思的韩战，笑着道：“怎么？还是想不明白。”
这次韩战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的算计其实没有错，五姓氏族确实不想让你来掌社稷重器。但你却疏忽了一点，他们如今并不是非此即彼的局面，他们的底线也仅仅只是你不掌社稷重器而已。”
听韩晨这么已解释，韩战瞬间便反应了过来。
“确实，这次是我疏忽了。对于五姓世家而言，他们之所以会选择大哥，并不是因为大哥是他们最理想的皇位继承人，只是因为大哥是能与我较力的关键。其实他们要的很简单，只要不是我继承皇位，换谁来继承对于他们来说都十分有利。
如今既然我与大哥闹翻了，我便没有精力去盯着他们，他们反而会更觉舒心。若是我和大哥能因土地改革之事情一直拖延争夺，与他们来说便是最有利的。因为他们手中有底牌，他们自信，这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赢。”
“是啊......”韩晨感慨了一声，随即接着韩战的话头道：“于他们而言，时间拖得越长越好。时间拖得长了，变数也就多了，他们能操纵的空间也就多了。
你和玟儿两败俱伤固然是他们最愿意看到的局面，玟儿胜出之后他们也不亏。可若是玟儿那边一旦稍显败势，他们便会出手助玟儿促成土地改革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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