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年轻人。
看起来和秦蓁蓁年龄差距不大。
处在最中间的是一个染着红色短发的少年。
穿着露出臂膀的黑色背心，工装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脚上踩着一双限量版的球鞋。
嘴里似乎在嚼着泡泡糖，眉眼写满了不耐。
站在他面前带路的迎宾额头上都冒出来了汗珠，赶紧解释：
“这匹马已经有主人了，是私人养的马。”
陈最不耐烦地一把挥开他，秦砚几人的身体暴露在他面前。
“马是你们的？”
陈最挑眉问道。
秦砚皱眉：“我姐姐的。”
陈最的目光放在秦蓁蓁身上。
说实话，没有人能不注意到她。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她一头黑亮垂直的长发，齐刘海遮住眉毛，露出一双冷然的凤眼，巴掌大的小脸素白，没有任何瑕疵。
轻轻地飘过来一眼，让人浑身像是被蛇爬过的战栗和冰冷。
黑色的长裙包裹着她，就像是教堂的修女。
又像是雅典娜神庙之中，受到了诅咒的美杜莎。
美艳冰冷交杂在一起。
气质特殊得让人过目不忘。
陈最饶有兴致，他打量着秦蓁蓁的脸，发现脑海中并没有印象。
“不是京城的人？”
他问。
秦蓁蓁扫了他一眼，没有回答，目光重新放在雪痕身上。
完完全全地忽视了他。
陈最走哪儿身边都是围着一群人。
这种情况还是少见。
他来了兴趣：“这马卖吗？”
“不卖。”
秦砚冷着脸。
陈最：“大人说话，小孩儿插什么嘴？”
秦砚冷笑，“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在这里我说的话最有用。”
陈最挑眉，这才把注意力放在秦砚身上。
这么一看，眼前这小孩儿气度不凡。
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手工私人订制。
“你是哪家的小孩儿？”
陈最蹲下来，从工装裤的兜里掏出棒棒糖：“吃不吃？”
秦砚：“……”
他脸上的嫌弃不能再明显了。
陈最：“……”
他收回手。
竟然被一个小屁孩儿嫌弃了。
啧……
“我们爸爸是秦执。”
小秦臻看着陈最，开口说道。
脆生生的。
但是很稳。
眼神平静，一点儿也不像是普通小孩儿。
陈最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他爸妈的叮嘱。
这时，跟在陈最身边的人立即凑上来：
“陈哥，是秦执的儿子！咱们还是别……”
陈最瞥了他一眼：“别什么？我有说我要做什么吗？”
小弟讪笑：“这不是您凶名在外吗……”
听得陈最真想给他一脚。
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你就是秦蓁蓁啊？”
陈最走到秦蓁蓁身边。
他了咳，有点儿不自然。
身边都是男的。
还是第一次自己主动跟女的说话。
秦蓁蓁在圈子里同样出名。
不仅因为她是秦执唯一的女儿，更因为她是收养的。
想要攀上秦执的人，几乎都是把主意打在她身上。
秦蓁蓁微微点头。
沉默蔓延。
陈最：“这个时候你不应该问我名字吗？”
秦蓁蓁拍了拍马儿的脸颊，视线定格在他脸上：“不感兴趣。”
她带着两个弟弟离开了马厩。
陈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