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种复杂的事情轮不到她来担心。
凌茜不说话了。
明落尘一路上却不无聊，她时不时抓把米喂鸡，时不时夸夸煤球，顺带督促大红好好干活，倒挺怡然自得的。
“快回到了，你想好了没有？”明落尘摸出最后一把米，她在喂之前问脸色不好的凌茜。
凌茜这才发现她能转头了，“我姓凌。”
“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选择。”
“我要和我妈妈离开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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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老爷子就知道儿子搞不定离婚这件事，他踩着石板一级级往下，最后站在了凌军身边，吴盼儿和凌苒苒退到另一级石板上。
凌老爷子叹着气，“赵盈，既然你也想离婚，不如大家干脆点。工厂留下，存款你自己拿着，你和凌军也算好聚好散，你看如何？”
“我看不如何。”君天祥本想让赵盈自己解决，但凌老爷子横插一脚，他也走到了赵盈身边替她撑腰，“老爷子，工厂是当初赵盈的嫁妆，凭什么离婚连嫁妆都要留下？”
“他们离婚是他们的事，可小茜还是凌家的大小姐，这工厂留下来是给小茜将来做嫁妆的，这点没问题吧？”凌老爷子早就找好了理由。
凌军在旁边附和，“对，你把工厂留下来给小茜当嫁妆，不然以后她嫁人拿什么嫁？”
“我们离婚，小茜我也要带走，我绝对不会把她留在凌家这个豺狼虎豹窝里。”
凌家只会做卖女儿的事，她才不相信他们的鬼话连篇。
“你要带走小茜可以，工厂留下。”凌老爷子不想再和赵盈攀扯别的。
“不可能！”赵盈坚决不同意。
凌老爷子还想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嘹亮的鸡啼，然后他听到有人大叫，“小茜引祖回来了，小茜回来了。”
不可能，还没到时间，她怎么就回来了？而且她不应该从后面回来，她是绕着公墓一圈的，她回来的方向应该是前面！
凌老爷子猛地转身，看到的和众人看到的一样。
远处，一只公鸡和一只黑猫走在前面，凌茜和明落尘走在后面，她们沿着凌茜之前走过的路往回走。
怎么会这样，不能往回走，高人说过不能往回走的，完了！
凌老爷子整个人要晕了过去，凌军及时扶住了凌老爷子，“爸，你没事吧？”
“我没事，快，我同意你们离婚了，赵盈和小茜不再是我们凌家的人。快，族谱，研磨，我要把她们母女俩个从族谱上移出去。”
“爸，你干什么，赵盈还没同意把工厂留下来呢。”凌军想要阻拦，被凌老爷子一巴掌扇到脸上。
“瞧瞧你娶的是什么灾星，凌家没有她们这两个人。苒苒呢，让苒苒引祖，她也可以引祖，快。”
凌老爷子已经慌得不行，他要趁着凌茜回到之前把她移出族谱。
只要人移出了族谱，那她们就不是凌家人，祭祖的事就和她们没有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