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让张所这一巴掌打蒙了，这大小伙子差点没绷住，把嘴一撇，眼眶都红了。
“懂不懂纪律？我说过多少次了，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张所神色冰冷，看着小黄警官寒声道，“刘副所是你领导，你怎么敢直呼其名？讲不讲纪律？”
说着，他瞟了一眼正在吃喝的方晓继续朝着小黄警官输出，“警察条例背熟了吗？到了饭点为什么不给拘留嫌疑人提供餐饮？为什么不申请标准伙食？你怎么从警校毕业的？”
张所这一番话，说的小黄警官咬牙切齿，满心的不服。
桌子边的方晓和刘倩听的也是眯起了眼睛。
这厮，是在这儿指桑骂槐呢！
不过好在方晓这会儿也吃的差不多了，他放下筷子，朝着刘倩递去了一个歉意的眼神。
后者微微摇头，站起身来朝着张所点了点头，收拾起了桌子上的残羹冷炙，完了朝着方晓摆摆手，转身就走了。
刘倩确认，经过下午的事情，张所几人一时半会儿还真不敢把方晓怎么样。
老房黑着脸，跟着面罩寒霜的张所，走进了小黑屋。
张所朝着老房递了一个眼神，后者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有点不情愿的问道，“方晓，你现在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说说吧，下午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方晓一边嘬着牙花子，一边把手一摊，满脸的无辜。
“说！是谁让你当众作诗的，还做了那么一首诗？”老房高高把手抬起，却“pia”的一声落在了桌面上，显得有那么点中气不足的意思。
“好家伙，这所里就没一个省油的灯……”，看着有点装模作样的老房方晓一时间有点可乐，伸了个懒腰笑道，“众所周知，我是一个作家，诗人，文学工作者，所以我作一首诗，很合理吧？”
刚才被打懵的小黄这会儿回过神了，他恶狠狠的瞪着方晓，显然心里恨上了，“你老实点，别跟我在这儿胡搅蛮缠！张所的意思，是谁让你做那样一首诗了！是诗的内容！”
小黄突然冲出来，老房顿时就往后一缩，而方晓差点没在肚子里笑开了花，心说这位可真是一个“坑舅舅的好外甥……就这一句话，就把官方行为按在了你舅舅头上了？”
一边儿的张所脸色愈发的阴沉，但他到底没说话。
方晓则是乐道，“我一诗人，灵感来了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得着么你？怎么？合着我想作诗还必须张所批准？内容写的不顺张所心意就得被关起来？张所这是要搞文字狱？”
这下，一边的张所也听不下去了，怒气冲冲的伸手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了好几下，“方晓！我现在严重的警告你，造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下午做的诗，严重不符合实际情况，完全是胡编乱造，恶意中伤！”
恶意中伤？
方晓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
你们也知道恶意中伤胡编乱造？
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呢……
方晓把手一摊，脸上的表情要多无辜就多无辜，“张所，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对咱们人民警察可一向都是发自内心的尊重，而且了您们这单位是国家机关，我就一平头老百姓，哪敢抹黑你们啊！”
“可你就是抹黑了！”小黄气的脸色涨红。
“那你说说，我怎么抹黑的？”方晓不疾不徐，满脸的无赖。
“你那诗里什么带血的刺刀，高举的皮鞭，还魔鬼的宫殿，严刑拷打，这都是什么？”小黄警官越说越气，一边的张所也是听的眼里喷火，“你说，你这不是恶意抹黑又是什么？”
“哎呦喂！您几位，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是一文学工作者，文学创作，艺术懂吗？”方晓一副二皮脸道，“你们听没听过，艺术都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么？
这就是艺术加工，你们去看电影，都知道里面打枪死人是假的，都是艺术，怎么到了我这儿就是真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