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便轻轻摇了摇头，真是想的太多了点。
江锦心那头自然不知道这边人的想法，不然一定会说上一句“大可不必”。
不过今日也是有要事要说的，江锦心自然也没有多逗留。
方才坐下，江锦心便直愣愣的问了出来：“王爷，赵思远这个人，可了解？”
李衍闻此，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了今日她进宫之事，但进宫多半就也是见了自己姊妹，怎么就突然提起了赵思远？
“富商之子，不算很了解。”李衍说的也是实话，赵家的银钱实力，他自然是清楚的，毕竟先前他因着许多银钱的事，也打过几次照面。
但要说有多了解，倒不至于。
“所以当初赵家同大姐姐有婚约的事，王爷可了解。”江锦心这话要是被旁人听到，还以为她同王爷有多熟识呢。
她说的自然，李衍也想的自然，是因为先前因为这事，俩人已经谈过一次，江锦心问过他，他也搭过，所以今日又来问，他也不甚清楚其中的关联。
不过回答还是相似的：“知晓一点，但不多。”
“听闻当初是赵家有意，亦是花了大功夫的，北江伯府那处似乎后来也是允了的。”
虽然如今江馆绾已然是宫中的妃子，但李衍对往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想来小姑娘查到的只会比自己更多罢了。
“所以，想问问王爷，那个时候，王爷可见过大姐姐这个未婚夫婿？”
听到此话，李衍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倒不是此话不妥，只是万一被有心之人听得去，怕是要遭祸，毕竟里头的大不敬也太多了。
江锦心自然是瞧见了对面人的神情，便又加了一句：“只在王爷这处如此的，事出的急，便也说了，外头自然是骊嫔，亦没有什么未婚夫婿。”
听到眼前人这样的说辞，李衍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该庆幸她只在自己这处说，还是该担忧她竟然如此放心自己？
“未曾见过。”
这确实也是实话，他虽然年岁大上他们许多，可从来他就不是一个能随心所欲活着的人，“几次照面见的都是赵家老爷，下面的公子小姐都是未曾见过的。”
“可曾听闻过？”
虽然江锦心问的急，可李衍倒也不在意，似乎如今已然是习惯了如此的方式，他对此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然后才说到：“听闻的不多，只知道是个颇有经商本事的，去赵家的次数不多，倒是听到了不少的夸赞，想来应当是颇有本事的人。”
“是啊，如此名声大噪的人怎么就能销声匿迹呢？”
这句话江锦心像是对着李衍说的，亦像是自言自语。
“或许……”皇家的手段，李衍自然清楚，若是当时执意想让江馆绾入宫，而又知晓有这么个人，且还是个白身，结局是如何，似乎不必多说了。
看着眼前人悲伤的神情，李衍不知为何心抽了一下，面上却仍然是平静的神情。
“多谢王爷。”
江锦心起身便要走了，她其实在来的路上就想明白了所有的事，到了此处只为了印证罢了，且权衡再三，她仍然觉得如今还是谁都不说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