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心脱口而出，“这并非圣旨？”
李衍点了点头，“正是。”
这句话如同一颗定心丸，让江锦心得以喘息，开始慢慢理清其中的关联。她想到，皇帝的话语虽然赞美了双方，但并未明确指定为正妃或是侧妃，这就意味着这只是一种可能的提议，而非板上钉钉的决定。
夜宴上的话语，可以理解为皇帝有赐婚的意愿，但同样也可以视为群臣夜宴时的闲聊。皇帝并未明确表态，也未有后续的行动，如选定吉日等，这一切都表明这只是一个尚未成形的想法。
江锦心开始明白，这一切可能只是一场试探。试探她的态度，试探整个北江伯府的反应，同时也是试探四皇子府的行为。
“所以，几位皇子都是？”
很自然的江锦心想到不仅仅是她和四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其实都有被提及，虽然自己记不清其中的细节，但应当是差不多。
李衍看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心思，这一下倒是试探了许多，且算是进退都可了，照着如今的婚配，倒也是极好的，若是有了动作，那么……”
江锦心没有再说下去，她不知道有些话在此处能不能说，见着李衍没有什么异色，倒也松了口气。
毕竟涉及了皇家，也不知道她这样妄言算不算越界？
“锦心，你无需担忧。”李衍打断了她的思绪，声音温和而坚定，“此事虽涉及皇室，但你我之间并无越界之言。你只需保持冷静，看清形势，做出最符合你心意的选择即可，只要不损害隋阳的利益。”
江锦心闻言，心中一震。
虽然她确实清楚李衍的底线在哪里，在如今直愣愣的说了出来，倒是有点直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真的将自己当成了“盟友”的缘故。
但如此一来倒是极好的，自己也不必担心太多的事情，比如说出了一些损害皇家的话，做出了一些损害了皇家的事。
毕竟入境的事情已经波及了她自己，她清楚就算她没有什么动作，北江伯府一定是有动作的，毕竟他们可不管皇家到底是有多少权势。
因为四皇子的婚配，想来一定会搅乱了他们的计划。
“王爷，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她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李衍，“既如此，便也是感谢王爷如此坦诚了，锦心自也是不会给王爷添不必要的麻烦的。”
李衍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压抑。
他知道，江锦心是个聪明的女子，她能够明白他的意思，也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但其实，他只是希望她不要因为自己也是皇家，就将许多事情将他们放在一起，从而做许多事都瞻前顾后的。
想到自己是要利用江锦心来获取许多消息，许多可能会身处险境，甚至要了人性命的消息。
他便也觉得狠不下心了起来，甚至觉得有点愧疚。
自己能给她做的确实不多，如今更是因为可能是自己的关系，让她背负了太多的皇家的忌惮，却连说话、做事都要顾虑这皇家，顾虑的自己。
江锦心沉默的想事情，自然不知道对面的人已经自己想象了许多前因后果的故事。
若是知道的话，她一定会嘲笑一句：“其实关于这一点，李衍还真的是想多了。”
北江伯府从来都是被李禾乾忌惮的，哪怕没有李衍，没有安煜王府，北江伯府都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既不能拔去，又不想留着。
因此说不准啊，什么五皇子、七皇子都是假的，自己同四皇子李密的这一段“才子佳人”的话语，才是皇帝的的真正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