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建个新的企业,做乳制品生意。”
我的话刚说完,封老板紧紧的皱眉看着我:
“乳制品?这个生意不好做吧?”
这话说的算是委婉的,大家都知道,在国内的那些乳制品企业,哪家不是巨头型的企业?
说好听的,做乳制品生意是在迎难而上,说难听的就是在夹缝中求生罢了。
我解释了一句:
“我也知道啊,不过,我并没打算把销售方向放在国内市场上,我和德意志的巴赫家族有合作,可以直接在欧洲那边铺设市场。”
“而且,我并不认为我的七乳乐是在夹缝中求生,很有可能是帮助国内企业打开国际市场的钥匙。”
封老板点了点桌子:
“你这个想法不错,既然有渠道就要尽量的帮助国货,以后他们会感谢你的。”
我“腼腆”的笑了笑,确实,我会帮着那些企业打开国际市场,但是可并不是销售他们的产品。
我想的是用他们的产品,我们自己的包装和名头来进入国际市场。
赚钱是会让他们赚的,但是我并不想在国际市场上还让这些企业成为我的竞争对手。
产品可以使用,但是品牌只能是我们七乳乐!
“有想法是好的,你能来建厂就行,我也不管你这个小奸商想做什么生意了,你准备要用哪块地?”
封老板回到办公桌前,找出了一个册子翻开。
“你来给我指一下,我看看你相中的位置怎么样?”
我赶紧跟了过去,根据印象中的位置,翻到了那个废弃厂房所在的地图:
“就这个废旧厂房,我去实地看了看,面积够用,还有厂房的雏形,只要翻新一下就好。”
封国礼看了看那个位置:
“这里?你是不了解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吧?”
“你要不换个地方?”
我不解的问:
“为啥啊?这么大一块地,不用可惜了吧?”
封老板目光看了看门口,沉声道:
“你应该明白的,这个地方它……它有点邪性。”
“就是说,这个厂区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轻笑了一声:
“啊,这个啊,那没什么。”
“我们七英商会没别的,就是煞气比较重,当年我们商会的前身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怕那些所谓的脏东西。”
封国礼继续劝道:
“明旭啊,咱换个地方,我给你选一个更大面积的空地建厂子?”
我摇了摇头:
“不用,就这里。”
“其他地方我还得重新建厂,建筑之间太长了。”
封国礼还是劝阻:
“孩子,咱别犟,这个厂房真的不适合你用,它闹鬼的!”
我轻轻一笑:
“封叔啊,咱应该是唯物主义者吧,可别乱说。”
“这要是放到几十年前,不得住牛棚啊?”
封国礼瞪了我一眼:
“别瞎说,我是把你当做自家孩子才给你说这些的!”
“我是劝不住你了,你就用这个厂区吧,不过我可告诉你,以前投资这个厂区的人,要么死了,要么进去了,你要有个心里准备。”
我叹了口气:
“这有啥好怕的?就选这个了!”
“我才不信,不犯错误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结局?”
关于这个厂子的事,我在前一天晚上就查了一下。
这里已经成了齐市人民嘴里的几个不解之谜之一,齐市第三铸造厂就是这个厂区最早时候的名字。
据说最初的厂子,因为生产事故死了人,而当时的厂长不但没把事故上报,还对那死者的家属进行了威逼利诱。
不但没给死者家属赔偿,还让厂子保卫科的人,把来寻求赔偿的死者家属给赶走了。
那些保卫科的人,多数都是托关系进来的,进厂之前不过是一些小混混。
他们赶人的行为,无非就是打,打伤了死者家属,差点又闹出人命。
再后来,死者的妻子不堪重负,在一个晚上偷偷的潜进了厂子,在她男人死亡的车间里上了吊。
等厂内工人上班发现的时候,尸体都硬了。
最重要的是,这位妻子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裙,正是当初他们两口子结婚的时候穿的嫁衣。
自那以后,这个厂子事故不断,终于引来了上层领导的注意,对这个厂子进行了调查。
不查还好,这一查那个厂长的所有问题都被扒了出来。
很难想象,在上世纪的八十年代,一个铸造厂的厂长居然能贪污受贿,还有吃回扣,贪污国家资产高达百万之巨。
贪污死者补偿金金也不只是一次,几乎每个因为生产事故造成死伤的工人都被他克扣了补偿金。
就这样,那个厂长吃了花生米。
新的厂长来了以后,那个厂房还是事故不断,再查又查出了新厂长的问题,就这样,新厂长又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