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要从半年多前说起,就在从现代回来不久,顾漠寒厌极了BYT的束缚,又担心自己的精子存活率太高闹出人命。
万般抉择下,他还是选择了要性福,于是自个选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经过特伦斯的介绍,偷摸着进城做了结扎手术。
素了两晚的男人,跟饿死鬼毫无区别。
沈云轻在卫生间里,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
直到后半夜才得到安宁。
顾漠寒亲吻着干晕过去的女人,关掉喷洒的温水,意犹未尽的抱着她回卧室睡觉。
…
如他昨晚预料的一样,巴黎连下了好几天的雨。
等早上雨停,中午他们乘酒店的车,去卢浮宫看了镇宫三宝,神秘微笑的“蒙娜丽莎”。
“维纳斯”和“胜利女神”的雕塑。
表情各异的“最后的晚餐”……
挽着男人的手臂,打着雨伞在埃菲尔铁塔底下拍完照,一家四口在附近的花园河边散步,意境浪漫温馨。
顾小寒穿着雨衣雨鞋,蹦蹦跳跳的踩水坑玩,嘴里欢快的哼着听不懂的婴语歌。
走到路边灌木丛,小家伙调皮的站上台阶上,蹦起来时,身形不稳,上半身直接栽到旁边的灌木丛里。
“啊…麻麻…呜呜…”
沈云轻急忙上前,把他提出来。
孩子脸上被树枝划伤,血痕从鼻梁伤到颧骨,两厘米多的伤口差一点就戳到眼睛了。
顾小寒第一次受伤,害怕的圈住她脖子哭的撕心裂肺。
顾漠寒掏出手帕把孩子脸上的血擦干净,检查了一下伤,并没有多重,就是看着吓人。
沈云轻心疼死了,哄着孩子,急色道:“去医院。”
“不用,回酒店给他上点药就行。”顾漠寒温和着声,安抚她情绪:“这边医院的办事效率一言难尽。”
“等到医院挂号排队一套下来,起码要到天黑才看上医生,急诊有严格的规定,只接收死到临头的临危病人。”
沈云轻听他说的心惊肉跳,放弃了去医院的念头,抱着孩子往停车的方向走,想尽快回到酒店。
顾小寒哭了一阵后,下巴垫在妈妈肩头抽抽搭搭,鼻尖和眼睛晕染上一层红,瞳孔里惊魂未定的呆滞被吓坏了。
顾漠寒瞧见他这样,揪心的一酸,冷着脸训斥他:“谁让你调皮的,下次还敢不敢了?”
顾小寒皱巴着包子脸,委屈,眼泪水不争气的哗哗流。
沈云轻抱着他坐进车里,吩咐司机:“回酒店。”
她扳正儿子的脸,认真检查着他头和下巴,看看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耳朵后被刮了一下,细不可微的红痕,就脸上的伤最重,血痕还没干。
沈云轻给他抹着眼泪,温柔细哄:“不哭,咱们寒寒被吓到了是不是。”
顾小寒对着妈妈点头,奶声奶气哽咽:“怕…怕怕…”
孩子受伤,当父母的心情不是滋味,沈云轻鼻腔酸涌,手心轻轻拍着他背,试图抚平宝宝受惊的小心灵。
埃菲尔铁塔离酒店不远,二十多分钟的车程。
顾漠寒抱着小儿子推开车门先下去,走到前台,问服务员要处理伤口的药物。
沈云轻站在电梯前等他。
服务员把备用的医药箱,递给他:“用完之后,放在门外走廊里就行。”
顾漠寒道谢完。
拎着箱子,大步流星往他们母子面前走。
一前一后走进电梯。
沈云轻重重吐出口气:“刚才我都被吓得半死。”
顾漠寒何尝不是,表面嘴硬道:“磕磕绊绊难免的,保护的再好,只有伤到自己身上他才会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