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撮头发分别包好,沈云轻看向院中的男人:“走,回新房休息。”
顾漠寒点头:“行。”
抱着儿子跟在她身后。
沈云轻膝盖疼,双腿走路有些不自然。
夜风轻佛而过,刚过完中秋没两天,月亮出奇的圆,皎洁的月光照明了前方的路。
她没空去欣赏今夜的风,垂着头往前走:“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顾漠寒凝着她背,目光深邃而炙热,仿佛能穿透她的身体,看到她那颗因失望,而重新微微点点铸造城墙铁皮的心。
“云轻,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沈家有你这样的女儿,是他们三世修来的福,其实有点我非常疑惑,像他们这样的人,是怎么养出你这么娇贵的姑娘的。”
沈家现在给顾漠寒的直感,已经失去了在岛上与两老第一次初见的那种淳朴率真。
他们现在的表现就有点像突然一夜暴富,不会藏财到处张扬的爆发户。
“其实我也不知道。”沈云轻突然理解了原主,为什么非得逃离这个家。
跟这样的家人在一起,就算自己有再大的本事,也无用武之地。
沈父和沈母看似很疼爱女儿,实则更多的是想从她身上获得回报。
亲情牌,就是一张抓住命脉的死牌。
到了新房,沈云轻推开门进屋。
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阿城已经闭灯休息了。
进到堂屋,顾漠寒把儿子放到沙发上。
去外面打井水,到厨房去烧水洗漱。
沈云轻抱起儿子,解扣子给他喂奶。
厨房里烧着水,男人站在井边脱了衬衫,穿着一条裤子,抬起桶里的水浇在赤裸的躯体上。
沈云轻听到哗啦啦的水声,抱着孩子走到门口,看他:“你不冷吗?”
井水可是很凉的,这男人也不怕生病。
顾漠寒甩着头上的水珠,大手佛去坚毅脸庞上的水,糙里糙气的勾唇一笑:“这点冷都扛不住,老子也不能把你干到累趴掉。”
“死流氓。”沈云轻掀起眼皮,瞪他不正经。
顾漠寒把桶扔进井里,手中一沉,他臂弯收着绳索,单手拎起水桶,哗啦啦的井水从上浇到下。
男人偏白皙的身材一身腱子肉,被水润过的腹肌线条流畅,皮肤上似在泛着点点亮晶晶,非常活色生香。
裤子湿答答的贴紧腿部肌肉,某个特别凸显的地方,异常的明显。
男色诱惑,真的……
沈云轻看得浑身热得慌,在这一刻感觉自己好色。
顾漠寒无趣的放下水桶,抬头望了一眼楼上,沙沉的声音,有些不满:“带着那小子来,咱俩一点自由都没有。”
要是没有阿城在,他现在恐怕已经抱着老婆,在院子里洗起了鸳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