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装进棺材里入殓完毕,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陈妈忙的没时间做晚饭,楼下很多人,她融入不进去,想帮点忙又无从插手,沈云轻找了零食吃,随便填填肚子,干脆上了楼。
顾漠寒推门进来,看到她坐在书桌前画画,把手里一包油纸包着的东西,递给她:“晚上我要在楼下守灵,你困了就先睡。”
沈云轻伸手接过,还是热的,对于打电话的事,她始终还是过意不去,咬着嘴唇,鼓起勇气,看着他说:“我…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看到女人眼眶湿润,愧疚泛红的望着自己,顾漠寒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心头一软,抬起手轻轻摸摸她头:“调查的人刚跟我汇报完,出机场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让老爷子换车,他让我不要多想,不听劝自己先坐了上去。”
停顿了一下,顾漠寒的手没开始时僵硬,揉她头的力度更自然了,像是在安抚受伤的小猫:“他低估了自己儿子的心狠手辣,这怪不得谁,就算是你提前打电话来通知,他也不会相信的。”
老爷子固执成见的性子,可不会轻易去信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如果他要是听到沈云轻说做梦,梦见他们的车子会出故障,恐怕还在京城,他就开始不屑的笑掉大牙了。
毕竟在他心里,自己的几个儿子再怎么明争暗斗,也是定不会向他这个亲爹下手的。
沈云轻听他这么一安慰,郁闷了一下午的心情,好受了一点,把东西放在桌上,双手腰环住男人的腰,脸贴着他腰襟委屈哭泣。
顾漠寒浑身骨头绷的紧紧的,腰板挺的笔直,非常不自在跟女人挨的如此近。
这女人未免也太能哭了,隔着一层黑衬衫布料,他腹部都能清晰的感受到眼泪水的湿意。
他不由自主的质疑起二十八岁的自己。
什么眼光?
怎么会找个爱哭鬼?
这也太不符合他的审美了,再差劲也不能是这样子的小白花吧。
最起码也得身材高挑,腰细,胸大,屁股翘,长相妖艳,学识与智慧并存,只有这样的尤物,勉强才能配的上他。
是的,顾漠寒失忆了,他的记忆回到了六年前,二十二岁那年。
这一年的他,还没跟叶清欢彻底分手,前段时间才抓了奸,处在极其厌恶那个女人的阶段。
突然间的失忆让他猝不及防,幸好暗中保护他的阿城,在第一时间给他填补了一部分缺失的记忆,才勉强接上这几年的空档。
“哭累了吧,去卫生间洗把脸。”顾漠寒嫌弃的把女人的头推开,微张开嘴,重重吐出口气。
沈云轻两只眼睛哭成了核桃,眼眶周围染上了一层粉色眼妆,听到男人的叹气声,迷糊的抬起头看他:“你叹什么气呀?”
他这弄的,像是非常嫌弃她一样。
顾漠寒摇头:“没有,就是刚刚你勒的我腰有些紧。”还有眼泪水很脏的。
沈云轻脸发烫:“……”
自家老公就是好,就是勒痛了都不吭一声,打扰她发泄情绪。
再装下去,顾漠寒怕会露馅,赶忙转身往门口走。
拉门关上,他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
低头一看,什么时候翘起的!
这小老弟眼光也太差了,敬礼也不带这样省的。
看人不能看脸,你太肤浅了!
不处理一下,就这样顶着下去,他还要不要脸了。
顾漠寒摇头叹息,转身进了他们卧室旁边的一间客房。
….
顾冉芝一家三口是大半夜到的,外面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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