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天阁大当家沉默之际，站在他身后半响没有言语的苏晓月却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苏晓月的注意力其实始终都是在萧衍身上的，所以在她看到天阁大当家看向萧衍时，内心是有些慌乱的。
然而她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第一次交锋，竟会是以此等方式结束。
不愧是她的萧郎。
“这世上竟会有此等厚颜无耻之人。”
身前，天阁大当家见苏晓月发笑，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柔声说出了这么一句看似玩笑之语。
苏晓月闻言，又是一笑，附和开口，“是啊，当真是厚颜无耻。”
苏晓月于天阁大当家李素真相识于微末，并肩于巅峰。
在世人眼中，他们二人就是天生的一对，甚至在天阁内部，苏晓月乃是公认的大嫂。
但是事实并不是他们想的那般。
李素真喜欢苏晓月是不错，但是他的身躯早以残废，根本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所以他也不会强迫苏晓月什么，也没有刻意碰过她什么。
给她这个身份，无非就是为了保护她罢了。
毕竟，要知道，她一个只有地境修为的极品漂亮仙子，在天阁这种组织是很难混的。
而苏晓月对这一切，自然是心知肚明，但也乐得自在。
地面，在遭受过楚芊芊以及宇文忘忧二人白眼之后，萧衍摸摸鼻子抬头就又恢复了之前的淡漠模样。
他这次之所以带着这二人来城主府外围，可不是因为看到语文昊阙朝着这边落了过来，所以才跟过来的。
他之所以来这里，就是专门来看戏的。
此等大场面，他上一次因为江天哲的缘故，都没有好好欣赏，这一次说什么都要好好弥补回来。
所以他主打的就是个低调。
按理说方才李素真爆出那等令人震惊的事情，他是要跟着众人一起惊讶一番的，但是偏偏他陷入了沉思。
而萧衍还有个习惯，只要是他沉思一件事情，脸上的表情就会变得一片淡漠。
这特么，好死不死就被李素真给注意到了。
但是这真不能怪他。
要怪就怪李素真这话刚好解释了他之前不理解的一个问题。
他之前想不通李素真为何不在杀掉裴世昌之后直接遁走，反而是留在九嶷山装逼，然后导致之后发生那种惨剧。
哦，说到这里，就该有人问了，李素真在前面不是解释过自己是因为违背了天阁准则，所以留下做“补偿”的吗？
但是这等话，谁信？
反正萧衍是不信。
若是李素真真是这样守规矩之人，他怎么可能坐到天阁那第一把交椅之上？
而且这规矩，本就是他自己定的，那句话怎么说，这规矩的最终解释权始终是在他的手上。
他想如何，谁又能将他怎么样？谁又敢将他怎么样？！
但是刚刚，萧衍在听到他那句话之后，瞬间就是想清楚了这一切。
李素真此人，可以说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早该死了，但是偏偏活了下来。
他对女人，权利，一切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念想，就是报复，报复李素仙，报复宇文八刀，报复整个让他感到失望的正道宗门。
所以他才会冒着被数位天境九品高手围攻的风险留下来，所以他才会以三个问题的方式爆出一个引子。
为的无非就是在这铁板一块儿的正道撕开一条裂缝。
不过话说回来，这货跟江天哲有的一拼。
但是不等他继续乱想下去，一个声音兀的就是打乱了他的思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