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楚停下了脚步，看着孔至高说道：“卟啉病，又名吸血鬼症。你的情况与一般的病患不同，只有在发作时，才会显现一系列的症状。”
她顿了顿，又说道：“以你的症状来看，你在来之前喝了生狗血吧。”
孔至高听罢，心里波涛汹涌，这个女孩将他的症状说得并无出入。
他确实是个特殊病例，就如同真正的吸血鬼一般。只有在饿了的时候，才会丧失理智，怕光，怕大蒜。
其余时候，与正常人无异，外人压根看不出来。
“是，我在来之前吃了生狗肉，喝了生狗血。我的口袋里，还装着一袋狗血，用于应对临时发作。”孔至高拍了拍鼓囊囊的裤袋，如实说道。
张清楚摇了摇头，说道：“你吃生狗肉，喝生狗血，治不了此病，都是心理作用罢了。”
“按你的意思是，你能治？”
孔至高的声音有些焦急，看向张清楚的眼神里亦带着一丝期盼。
其实，他在来找她之前，已经暗访过村民们，调查她的情况。
知晓了她父亲多年的腿疾，被她治好了的事情。
知晓了曾经有私人飞机，接她去首都给大人物治病的事情。
知晓了她那个得了肺癌晚期的大伯，被她治好了的事情。
知晓了有几位年轻富二代，找她治性病的事情。
……
本来他对此嗤之以鼻：一群愚昧的村民，人云亦云，夸大其辞。
但，现在，他自个儿也相信了几分。
见张清楚不吭声，他一咬牙，斩钉截铁地说道：“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你办新身份证的事情，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好，一言为定。”
张清楚不吭声，就是在等他主动开口，提及此事。
随即，她又说道：“丑话说在前头，我治病可是要收钱的！而且我还需要时间去寻草药。”
“需要什么草药？我可以去买。”
孔至高搓着手掌，神色激动不已。
这个病痛已折磨他多年了，直到如今，他一个三十好几的人了，仍是单身，生怕耽误了人家姑娘家。
父母对此，亦时常躲着伤心痛哭。
“我将配药写给你，主药引还是得我自己去山脉里寻。”
张清楚领先几步，示意他跟上。
回了客厅内，张清楚从红木茶几下的抽屉，拿出小本子，唰唰唰地写了一堆草药名称，以及注意事项。
而后，她撕下纸张，递给了孔至高。
孔至高将纸张折起，放进了公文包里，而后，当着众人的面，向张清楚说道：“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准备充足的资料，但是这段时间内，你不得离开巴蜀城。”
张清楚点了点头，并未搭话。
因为她明白，此话，一语双关。
表面意思是让她准备资料，实则是让她一个月内把药配制出来。
待张清楚将几人送出庭院后，张晓风仍是云里雾里的。
他就不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个啥？
来之前，那领头的大人物，还一副要严查、严办的模样，怎的突然变了态度？
不是说，怀疑清楚丫头是国外偷渡人员，事情很严重吗？
……
入夜时分。
乡村的夜晚，分外幽冷寂静。
只余，秋虫的鸣叫声从山野中传来，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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