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那些世家对我百般恭敬，只要我不给他们供货，他们马上都会来求我！”
姜老瞪大眼睛，怒声呵斥。
把头叹气道：“老姜，看来你是听不进去我的话了。”
“上面的那些世家根本不在乎谁是佛陀，他们只需要稳定的赝品货源，谁能给他们利益，谁便是佛陀。”
“你刚才说，你得到了秦始皇陵里的尸解仙，可你能从它身上得到长生之术么？”
姜老沉声道：“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反正我会比你活得久。”
把头突然笑了：“你都一把年纪了，总有一天你的徒弟和手下会接替你的位置，如果你是那些世家，你会怎么选择？”
“你会不会提前就将那些能制作赝品的高手，都招揽到自己的势力里？”
“老姜，你一心研究技术，却不琢磨人心。”
“据我所知，你的手下再一次背叛了你啊。”
此话一出。
姜老噔噔噔后退好几步，脸色煞白。
他摇摇欲坠，手弓成爪子般死死的抓住桌子的边缘。
“怎么可能！不可能！”
“他们都是我当年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弃童，还有从帮派手里买来的聋哑人！”
“如果不是我，他们怎么会有今天！他们不可能背叛我！”
姜老歇斯底里的吼着，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气。
我和秦龙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把头曾告诉过我。
姜老年轻时，拜师全国各地的仿造高手。
他融合百家之长，最终技艺绝巅，成为文物仿造界的半壁江山。
他会很多个地方的方言，后来在豫省组建了一个仿造赝品的团队。
俗话说狡兔三窟。
这个团队在豫省、鄂省、陕省都有仿造基地。
除了姜老，这个团队的成员几乎不在外界露面。
所以非常神秘。
就算是姜老，他也只是以妙手佛佛陀的身份，通过内网来分配每年文物赝品的额度。
姜楚然则是去和各大世家的家主对接。
平时，姜老本人一心钻研仿造技术，很少露面。
“老姜，带我去看一看尸解仙。”把头有些疲惫的说道，“既然你不信我的话，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姜老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一行人又走出了会议室。
我心里有些感慨。
把头和姜老算是惺惺相惜。
姜老以身布局，为了打开自己的心结，他不惜赌上自己一切。
而把头以身入局，不计生死的来劝他。
“佛陀，这些人是去哪里？”
走到隧道的转角。
那里站着两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子，将我们拦住。
姜老脸色一沉，道：“我带他们去哪里，还需要向你们解释吗？”
“今天带班的是谁，没向你们交代规矩吗？”
此话一出。
两名男子面面相觑，让开了道路。
把头嘴角微勾起一抹弧度。
“老姜，看到了没，他们到底是不是你的人？”
姜老脸色阴沉，继续向里走。
走到一条幽暗没有灯光的通道时。
“砰！”
“砰！”
隧道深处传出剧烈的撞击声。
很像是人一脚一脚踢在铁门上的声音。
“姜修德我X你祖宗，放我们出去！”
“佛陀放我们出去，我们没有招惹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东西，你连狗都不如！我们那么信任你，你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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