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个食堂大妈进房间收拾桌子。
贾东阳随口说道，“同志，麻烦喊下厨师过来。”
大妈瞥了他一眼也不搭话就直接走了，这让贾东阳有些不解。
他没得罪这个大妈，干嘛一副便秘的表情。
食堂大妈走远后往地上啐了一口，把剩的馒头揣进怀里，低声骂道，“两个饿死鬼投胎的啊，四个菜盘子舔的溜干净儿。”
原来大妈是嫌弃没有剩菜，这才没给贾东阳好脸子看。
当她回到后厨后开始叮叮当当的洗盘子，动作十分粗鲁，吵的傻柱直接从长椅上蹦起来。
“吴婶干嘛跟盘子过不去，有啥烦心事说出来我让我乐呵乐呵。”
食堂大妈冷哼道，“何师傅，副厂长喊你，说要见见厨子。”
傻柱搓了搓鸡窝头，揪出一片白菜叶随手扔掉。
“马华，还愣着干嘛呢，厂长有请！”
“厂长要见我！”
“你做的菜不见你见谁？”
马华吓得小板凳都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傻柱嫌弃的瞅了他半天，忍不住吼道，“瞧你那窝囊样，一个破厂长你怕什么，他还能怎么着你。”
马华担心菜出了什么问题，他还没转正呢，别被厂长记恨上。
晃晃悠悠的到了包间门口，小心敲了两下门，听到里面人回应才敢进屋。
马华一进屋就看到那个漂亮秘书，紧接着老脸一红。
李怀德看他这副羞涩的样子也是好笑，轻声说道，“想不到马师傅还是一个年轻小伙。”
“啊……”马华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
贾东阳快速替他说道，“马华去年刚进厂，厨艺是跟我学的。厂长，这小子老实好用，厨艺比不上傻柱，但绝对听话。”
食堂的人都知道贾东阳是马华师父，这件事没必要藏着掖着，他向来是任人唯亲，有机会当然想着徒弟。
现在就看李怀德是什么意思了。
马华这才发现贾东阳也在饭桌上，跟着又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李怀德用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心想眼下年关将近，请客招待什么都确实需要一个随叫随到的厨子，这个马华姑且先用着。
“小马师傅，以后可能得多麻烦你了。”
马华这会也看明白了领导要重用他，当即表态度，“不麻烦，有事您吩咐。”
李怀德笑了笑摆摆手让人走了。
贾东阳也借机告辞，今天出来的太久了，都耽误他睡午觉了。
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好远，贾东阳趁旁边没人直接冲过去给了马华一个爆栗。
“木鱼脑子，还得我替你说话。”
马华揉了揉脑袋，苦笑道，“师父，我以为您把我忘了呢。”
“怎么可能，我给你的菜谱你都学会了？前几天元旦你咋没来我家送礼！”
贾东阳有些尴尬，确实把马华给忘了，要不是今天来厂里都想不起来还有个徒弟。
马华想起家里那一摞书就头疼，于是故意打岔，“师父，今天谢谢您了。”
贾东阳漫不经心的说道，“谢什么，你也就是在李副厂长那儿露个脸，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他也不知道这一步棋走的对不对，李怀德用人不看出身，只看价值，刘海中那种人都能重用。
但跟这种人在一起无异于与虎谋皮，稍不留意容易被踢出局。
不过马华这会儿加入李怀德的阵营日后最少能做个食堂领班，否则有傻柱在前他一辈子也出不了头。
贾东阳取回自行车就溜了，还得去玩具厂走一趟，马上要离开了真有点舍不得。
等玩具厂那面做好交接，回到四合院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