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陈太医脸色微肃,捋须思虑了起来。
“有,民间腌臜处就有这么一种香,使用后会出现短暂的假孕之相,常被一些大户外室或者艺妓用以要挟恩客钱财或者名分之用。”
话音刚落,便见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只有孙芷薇神情紧张,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与柔安对上视线后更显慌乱,急促的神色被她用帕子遮掩了过去。
柔安刹那间冷意翻飞!这件事果然如她猜测的一般,和孙芷薇脱不了关系!
她凛着寒意继续发问,“陈太医,避子丸失效的成算又有几分?”
听到这里,太后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她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这个孙孙到底在不在贵妃的肚子里。
“回贵妃娘娘话,这个避子药方自先太宗时就有,不说万无一失也是十拿九稳,微臣敢问皇上,是否按照微臣所说按时服用呢?”
原本因为做了错事而一脸愧色的邵承冕如梦初醒。
他瞳孔微沉,仅有的柔情还定格在柔安的小腹上,“朕一直以来都仔细的服药,不曾有一日遗漏,就连饮酒也相比之前少了许多,生怕影响到药效。”
心底的酸软再一次来袭,柔安眼眶发涩,反手紧紧扣住了邵承冕的大掌,哽咽着,“怀周哥哥……”
“那就是了,避子丸应该没有问题。”
如此,陈太医颔首更加确定,“微臣诊脉时便觉得贵妃脉相飘忽不定,即使是月份太浅也不该如此。”
看着皇帝三言两语就把贵妃糊弄住了,二人你侬我侬地抱在一起,太后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敲了敲桌子,发出脆响震慑道,“那脉相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如陈太医所说,是那民间香药搞的鬼吗?”
柔安从邵承冕怀中直起身子,星眸里,点点泪光慢慢隐去。
“臣妾对气味极为敏感,虽然味道极淡,但臣妾确实在皇后娘娘送的礼物上闻到了股异香。”
说着,柔安蹙起了秀气的眉毛回忆。
单手按在胸口难受地看向了邵承冕,“就是那时,臣妾才觉得胸口闷闷的,头也发晕,再后来的事臣妾就不知道了。”
太后的脸上一片惊愕,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孙芷薇。
屋内一道道怀疑的目光像钩子一样,扯开这层遮羞布。
被指证的孙芷薇先是一愣,旋即指着柔安大声地咆哮了起来,“宸贵妃,本宫见你护驾有功才好心赠礼给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孙芷薇气得头上的凤钗颤巍巍地摇晃,那秘香根本没有致晕的作用,那贱人就会一味的在皇上面前装柔弱!
邵承冕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搂紧了柔安,黑漆的瞳光冷冷地睨着孙芷薇。
“想验证宸贵妃所言是不是真的,派人搜宫便一清二楚。”
“皇上不可!”
孙芷薇尖声叫道。
她向前逼近了几步,指着二人质问,“臣妾身为皇后!怎可搜宫?难道就因为宸贵妃几句不清不楚的挑拨之言,就要置臣妾的名声于不顾了吗?”
“名声?你还有何名声!”
邵承冕不屑地随口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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