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顾北笙掀起眼皮仰头看着他。
温暖的灯光在他的头顶照亮，云锦整张脸背对着光，神色晦暗不明。
“滴眼液。”云锦晃晃手里的小瓶子，“你刚才不是眼睛不舒服吗？”
顾北笙眉头轻蹙，“你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吗？”
“什么？”云锦错愕的看着顾北笙。
“就……”顾北笙指指他手上的滴眼液，“体贴入微。”
云锦被气笑了，“我第一次关心一个女生，而且你之前没有听说过吗？我不近女色。”
“谁知道呢，你出去一趟衣领上就带着唇印。”顾北笙始终语气平缓，深邃的黑眸泛着不知名的情绪。
“你吃醋了？”云锦轻笑。
顾北笙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云锦，神情淡漠，空灵的音色里，有冷玉青霜的质地，“我们还没熟到可以开这种玩笑的程度。”
云锦笑，颇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意味，“知道了，我帮你滴完就走。”
顾北笙拗不过他，只能仰着头任由他给自己滴眼药水。
云锦拧开盖子，俯身靠近顾北笙，左手贴近她娇嫩白皙的皮肤，手指轻轻张开她的上下眼睑。
顾北笙的眼睛是深邃的黑色，眼底泛着点点血丝，漆黑的瞳孔宛如一潭死水，倒映着男人的身影。
云锦的皮肤极白，精致的鼻尖上生了一颗小小的红痣，本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这颗痣倒是给他棱角分明的面容平添了几分艳丽。
云锦靠得太近，顾北笙的呼吸有些不稳，眼眸微微闪烁，别开视线。
一股清凉的舒爽感弥漫眼球，顾北笙下意识想眨眨眼睛，却被云锦制止，“别眨眼睛。”
顾北笙屏住呼吸，心脏突然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强忍着想眨眼睛的冲动，没一会眼底就溢出眼泪，顺着脸颊滚下。
云锦下意识伸手在她脸庞上轻轻抚过，替她擦掉滚落的眼泪。
这一动作让两人具都愣住。
“云少，你这是？”顾北笙戏谑道。
云锦立马收回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刚才抱歉，你自己滴一下，我先走了。”
说完就慌忙带上门离开了。
他这是……惊慌失措了？
顾北笙拿起桌上的滴眼液，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坐在沙发上，看着云锦离开的背影，沉吟。
——
中午十一点，顾北笙和云锦守在隔壁房间里，面前五个黑客技术人员战战兢兢守在电脑面前。
“老大，金为什么要跟顾小姐要那么多钱？”云二不解的问到。
云锦的余光瞥了眼懒散靠坐在沙发上的顾北笙，“前几天他跟M国有一个军火上的交易，结果被冥殿其他人截胡了，赔了一大笔钱，他要这么多钱应该是想跟M国再做一次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