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证据，你就闭嘴！”陈锋被惹毛了。
“你。”
安欣被陈锋的耍无赖弄得无言以对。
他把黄翠翠的录音笔以及自己的录音笔一起拿出来，交到曹闯的手里。
“师傅，我们的战斗才真正开始，这两支录音笔，一支是黄翠翠的，一支是我的。黄翠翠的录音笔，很可能记载了省委高官的腐化。我这支笔，记录了徐江承认的行贿赵立冬事实。”
曹闯拿着录音笔，目光震动。
“省委高官？”
安欣、李响则没有那么镇定，惊得脱口而出。
他们以为徐江背后京海市委作为靠山，可没想到市委不过是起步而已，更大的山头还在更上面。
赶来的警察、医生从门口快步进来。
曹闯把录音笔收进衣服内，不顾安欣的“虎视眈眈”，拿出证件与赶来的援兵衔接工作。
“李响，你与郭局长对接工作，照顾好陈锋，我要和安欣立即返回京海市。”
陈锋被医生送进急救车，陈书婷抱着白晓晨跟着上去，已经死亡的白江波、徐江、武志国等人尸体被警察带走，他们要验尸。
“安欣，你来开车。”
曹闯拿出手机，就给孟德海汇报情况。
确认曹闯没有做出什么幺蛾子，安欣才安心开车。
“好，我就在局里等你回来，其他事不用你操心，我会安排好。”
“孟局，徐宅那边如何？”
远在京海市的孟德海说道：“被他们跑了，我们这边的人被上百名徐江员工包围，没办法拦住大卡车，搜查证刚发，大卡车被抛弃在路边，保险箱已经转移。”
京海市寻找保险箱的下落，陈锋这边被送进急诊室接受治疗。
领导一声令下，县医院最好的医生被抽调过来。
陈书婷背靠着椅子，两眼绝望地拿着医生给的死亡通知书。哪怕明知道自己儿子已经死去，这位可怜的母亲还是不放弃。
直到那张医生给的死亡通知书，她才确信自己不是在做噩梦。
“请节哀。”主治医生说道。
陈书婷对面的县刑警很想做笔录，但这件事是市局主导，只好充当保镖。
半个小时后，急诊室大门打开。
“医生，陈锋怎么样了？”李响靠着急救室走廊，忍不住询问道。
医生叹息道：“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行，子弹射中了脊椎骨，卡在骨头里，下半辈子大概率只能坐轮椅了。但假如不是被骨头卡住，子弹穿透肝部，恐怕就有生命危险。”
“能治好吗？”陈书婷张开嘴，心里蓦然一痛。
“具体情况不知道，国外有康复的案例，但前提是要把子弹取出来，我们医院肯定做不了这种手术，估计要送到帝都去。”
医生看一眼李响的警服，叹气道：“不过即便取出子弹，想要恢复正常，也需要很长的时间，脊椎骨受伤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而且恢复后，依旧对行动有影响，怕是无法在一线执勤，只能做一名文职工作。”
“等过了四十岁，那就作孽了，这种枪伤带来的后遗症厉害着，任何枪伤过了40岁，都会留下各种大麻烦，每逢下雨刮风，伤口就会折磨人。”
“该死！”李响沉重一拳打在墙壁上。
医生怜悯道：“这个年轻人算是毁了。”
他看着泪如雨下、满脸痛苦的陈书婷，还以为她是陈锋的家属。
“以后只能好好养着，最好找中医开方子，调养身体，不然将来伤口发作，疼痛难忍，生不如死，日子就难熬了，会把人逼疯的。”
陈书婷听着医生的讲解，心情沉重，越发愧疚。
想起那张豁达的年轻脸庞，一道报恩照养他的心思油然而生。
自己毁掉了大恩人的下半生，就应该弥补过错，让他下半辈子尽可能少痛苦的生活。
一个人而已，她养得起。
“谢谢，我明白了。”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号码。
“老爹，你认识帝都外科手术名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