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问问，我就是好奇你怎么总是站着，不能说就当我没问。”
“没什么不能说的。”李自说，“就是负责吕旅长的日常生活，打扫卫生去食堂买饭。”
三妮点着头，她其实知道都是做什么的，就相当于后世的私人秘书，还要提点旅长的接下来日程，会议什么的。
但是这些能不聊就不聊，现在还是有间谍这一行业的，很敏感。
“挺好的。”三妮说，“我上次来没看见许多年许营长，他是回京都了吗？”
“没有，他有任务。”
“他出任务了？他们整个营吗？”
“他现在是许团长，不是整个团都去了，只去了二百人。”
“他成团长了啊，他们团余下的人是别人在带吗？你认不认识我那个老乡，沈敬之？你们旅长知道他。”
李自的脸上肉眼可见的笑了一下，整个脸色都不像刚刚那么严肃刚硬了，“知道，沈敬之，你上次走了以后他升连长了，过几个月可能又要升了。”
这升迁速度够让他眼红的，也够让他敬佩的。
“为什么？”三妮惊讶的包子都忘了吃，拍电影呢升这么快？
李自顿了一下，觉得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简单的说，“许团长带着我们师里面二百个会外语的去M省港口帮着维持秩序去了，只要会外语的，沈敬之是大学生，他要是表现得好，回来会记一功的，四月份的功勋还给他扣着，加起来到年底怎么也得再升一升。”
“四月份，他出任务了啊。”三妮喃喃道。
李自回她，“是。”
李乐像鹌鹑似的坐在一角小心的咬着包子，慢慢咀嚼，小心着不发出声音，都在讨论什么啊？他能在这坐着听吗？总感觉坐立难安。谁会不知道去哪儿的时候跑到部队里面来蹭饭吃啊？他要是一辈子都没办法和三哥的思想同步，那他一辈子也做不成大老板了吗？他感觉他是没戏了，这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的思想。
三妮手里的包子不香了，她犹犹豫豫的看着李自。
李自感受到三妮的目光，“你自己问他。”
“你不能说，他就能说了？”三妮感觉李自心眼坏，心和那张正气的脸一点也不匹配。他自己不说，让沈敬之说，谁说谁犯错呗？
李自接收到三妮幽怨的眼神，心里别别扭扭的，他转开脸看着门外不说话了。
三妮恨戳戳的吃完了一个包子，又拿起一个，“有没有水啊？”
“有。”李自倒了两杯水放到了桌子上，又转身回到门口站着。
“多谢李同志啦！”三妮对着李自的侧脸喊了一句。
“不客气。”
包子吃完水喝完，吕旅长回来了，吕旅长笑着进了门，“让你们久等了。”
“没有没有，你们食堂的肉包子还是很好吃的，您要是来晚一会儿，我就给吃完了。”
李乐看着桌子上只留了一个的肉包子想着，可不是吗，是他吃了两个耽误他三哥清盘了。
李自也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桌上盘子里孤零零的一个包子，又扫了一眼三妮平坦的小肚子。
一个接一个的吃，都吃哪儿去了？
“是吗，今天食堂有肉包子啊？晚上再吃一顿就是了，吃完了你们就住下，你们上次的宿舍还留着呢，再让人打扫打扫就行了，小李。”
“是！我让人去打扫。”李自出去了。
“正合我意呢。”三妮笑着跟着旅长一起坐下，“我这次又来就是想留下了给战士们拍照片。”
“拍照片？”
“是的。”三妮从挎包里拿出照相机，“战士们有的好多年都没有回过家了，我就想着每人给他们拍一张照片，自己留着也好，寄回家给家里的老父母看一看也好，我免费给拍，胶卷我都带来了。”
旅长看着那一挎包的胶卷，起身握着三妮的手，“我替战士们谢谢王同志，王同志真是考虑的太全面了。”
“你就慢慢拍，胶卷的钱部队报销。”
三妮拒绝，“部队包我食宿就好啦，我也正好锻炼一下我的拍照技术。”
旅长哈哈大笑，“好好，肯定让王同志吃好睡好！”
吕旅长问了三妮一些H省的事，问了一些三妮的生意，知道她在盖商品楼，准备在Y省盖度假宾馆。
“那片儿啊，以前很荒凉的，土路都是后面硬压出来的。”
“现在还是很荒，周围十几里都没有村子。”
“在那盖宾馆有人住？”
三妮自信的笑，“有路、有饭店自然就有人住。”
吕旅长说，“G省的度假宾馆很出名的，那还是你当学生时候的作品吧。”
三妮说，“那也是走运了，可是现在还是只有这一个度假宾馆，总感觉太少了点。”
吕旅长沉思着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