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都看我干嘛？”
一撮毛看到壮汉们的目光都向着自己看来，脸上登时也就呈现出了忐忑不安的表情。
别看这家伙好像是这帮人里面懂得最多的那个，可实际上他根本也没多懂多少事情。
毕竟他跑来找许哲的麻烦，那也是受旁人所托。
紧跟这话，他又用辩解的语气道，“我过来是修补画卷的，可不是买笔的！”
“聂总，您那张画还用得着修吗？”
许哲看到一撮毛那副拮据的表情，直接就把这话问出了口。
“我的画？当然！你把我的画弄坏了，当然得赔给我！你必须得把那幅画修复如初，让它跟没有破损的时候一样。”
还别说！
一撮毛的脑袋也不白给！
他听到许哲的话后，当时就很大声得嚷嚷了起来，脸上更是换回了异常坚决的表情。
在模样改变的同时，他的手甚至还向着衣袖上面提去。
这显然是市井无赖们准备动手打架的时候，惯常会做出来的一种动作。
可如今这样的动作却出现在了一撮毛的身上。
许哲虽然名义上应该是许家的大少爷，而且还是嫡长子之后，算是长子长孙，可是他却没有过过几天大少爷的生活。
毕竟他的父母走得早！
在这之后，他的日子可就一天比一天更加艰难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这样的话显然可是一点儿错都没有的。
虽然许哲并非彻头彻尾的穷人，可他显然还是走当家了。
在商业街里面长大的他，可以说是从小就看惯了尔虞我诈、相互倾轧的事情。
如今一撮毛的肚肠当中究竟装着点儿什么东西，这都是他连想都不用去想就可以想清楚的了。
那幅画八成有假！
虽然一撮毛从进入毛笔店开始，可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而且还故意得把那幅画的画轴给抖动了起来，做出了一副那幅画很值钱的架势来。
在这之前，许哲显然也相信了这家伙的表现。
可是！现在事情却完全不同了。
经过了方才发生的那些事情之后，再结合上一撮毛如今的表现，还有他行事的做派，他哪儿像是一位总！就他这副德行，那完全就是在社会上混的渣滓吧？
许哲在这样想的同时，目光紧跟着也就向着那帮壮汉瞟去。
虽然这帮壮汉对一撮毛表现得还都有那么几分恭敬，可他们的心里对这家伙却没有敬畏之意。
许哲能够很清楚得感受到，这帮家伙在说话、办事的时候，虽然听一撮毛的，却不是发自内心得在做。
换句话说，这帮人虽然是跟着一撮毛来的，可他们真不见得就是一撮毛的小弟，而有可能是一撮毛这个家伙临时找来撑场面的。
“修画？哎呀！你这画都破上窟窿了，我就算是帮你修不好，你又能怎样呢？”
许哲并没有着急着把一撮毛的画是假的说出口，而是慢悠悠得将这话说了出来。
“哈哈！你小子少跟我说些没有用的。我告诉你吧！我这画那可是国画大师董、董董……”
这在街面上混的人，就没有几个学习好的。
一撮毛当然也不例外了！
他在来许哲这里之前，的确是背过这个画作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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