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无漾，不管你干什么，都给我快一点，我有一件事需要弄清楚。”
“我会尽快。”
北杨对他简直没有耐心，“那你赶紧去吧，还在这儿干什么？”
“大人，您要我出去？”
“不然呢？”在这儿旁听他跟祝衍之的悄悄话吗。
周无漾要给北杨气笑了，人说过河拆桥，这还没过河，已经嫌他这桥碍眼了，他忍着不满，“大人，我出去这阵就散了。”
祝衍之也有话想单独问北杨，不想让周无漾听到，“你不能给我们单独再建个阵吗？”
“不能。”周无漾实在烦他，又对北杨说，“大人，我不能连接太久，不然初代会找到我的。”
“行了，那你从现在开始别说话，我们尽量快点。”接着他换了种语气，“衍之，你现在在做什么？”
“本来在忙着抓周无漾。”
周无漾，“……”
“他在帮我干活呢，别管他了，你以前不是总说想回永生界吗，现在终于进去，有没有到处看看。”
“有啊，我刚才就在逛这里的集市，被你打断了。”
“那是我耽误你了？”
祝衍之迎着微风吹来的方向，就地坐下，他有话要问北杨，可惜周无漾还听着，“没有，你们不是没多少时间了吗，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赶紧说吧。”
北杨轻笑，“你这不是明着探听消息吗，对我哥哥这么忠心，你不会是他当年派到我身边的卧底吧。”
祝衍之从没往这上面想过，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也不知道，没准我真是，你们都能催眠我忘记曾经做过的事，你不就在我身上放过东西吗？”
“生气了？好吧，我以后做什么都会提前告诉你的。”
“那如果我真是初代大人的卧底，你会怎样？”
“是就是呗，我无所谓，反正我没有那么多个后代要管，也没有特别在意的东西，只要你以后别突然玩消失就行。”
祝衍之此时在很高的地方，能看到很远，永生界不如现代大都市那般繁华，但也算欣欣向荣，“北杨，如果你有一天真的进来，会在这里大开杀戒吗？”
“说不准，得看情况，如果南桑一见我就动手，那我肯定是要还手的。”
祝衍之清楚他的破坏力，一旦北杨在这里和初代动手，可能要毁了大半个永生界，“你如果非要动手，能稍微克制点吗？”
“你在开玩笑吧，你以为南桑是随随便便就能赢的，我不拿出全力怎么打得过他？”
“可我喜欢这里，你那么做的话，会把这里毁掉。”
“你喜欢永生界？”
“是，在这里不需要隐藏，比在外面更自在，我很喜欢这里。”
“那行，到时我把永生界抢过来送给你。”
祝衍之明白要劝北杨停手是不可能的，他只能最大限度减少破坏，“那说好了，这里是将来要送给我的地方，你不能随便破坏。”
周无漾从没有听过北杨如此说话，他的忍耐此时已到极限，一句也不想再听下去，“大人，我得撤阵了，不然初代发现，我的计划就没办法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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