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长度还短，稀稀疏疏的，但长势却实在喜人。
就连一直躺在榻上休养的腓特烈国王，都长出了一点茸茸的褐发。
如果说谁的脑袋还一成不变空空如也，那就是趾高气扬了一辈子的乌尔班神棍了。
他老人家交代完罪行，本来应该下大狱。
但腓特烈国王一直卧床养伤中，出于对父亲的尊重，代替父母执行皇权的凯瑟琳公主还允许乌尔班暂时保留出入宫廷的资格。
每次见到他凯瑟琳都好奇。
“我看很多人的头发都长出来了，为什么乌尔班的脑袋完全没动静？”
这应该是毛囊脱落，不论什么药物都刺激不了毛发新生了。
小中明明知道原因，却偏偏要刺神棍几句。
“他不是一向号称任何治疗都是对上帝的不敬吗？说不定，这个结果是上帝对他最好的回答。”
这个逻辑说起来没毛病，但凯瑟琳现在却不上当了。
她撇撇嘴。
“得了吧，除了我父亲，现在谁还信上帝啊？”
东方医术的神奇疗效已经充分证明了，神棍从前说的每一句话有多么扯淡。
这一切民众已知情，宫里的人也渐渐明白过来了，只有一直深度昏迷，被东方大夫救醒后也昏昏沉沉的腓特烈国王还不肯面对现实。
“不可能，上帝一定是存在的，大教皇绝没有骗我们。”
腓特烈相当固执。
“教皇一定是年纪大，糊涂了。”
不对，不该说大教皇糊涂。
腓特烈一心跪舔到底。
“他只是，只是——为人低调不爱张扬，不爱辩解罢了。”
想了半天，腓特烈找出来这样一个劳什子的理由来为对方开脱。
开脱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凯瑟琳呢？”
他总算记起这个女儿。
“既然教皇说了，她不是女巫，也没有被烧死，那我们神圣罗马之前跟法兰克定好的婚约也势必不能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