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学打好关系可以抄点作业,多点平时分,和老师打好关系老师判卷会松一点,还会指导我写论文。
不然哪怕是教学处要求的毕业论文指导老师,你找他,他说不定都不理睬你。
大学四年,我啥也没有学会。
甚至,我大四听课都依旧用同声翻译。
离开翻译器,我和他们连日常交流都困难。
在异国他乡,我就是听着那个演员的声音,看着他的作品,才化解漫漫长夜弥漫心头的乡愁。以及白天外面各种听不懂的语言。
戴上耳机,我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谁也打扰不了我。
和我爸又谈了一会,疲惫地回到卧室。
我摘下了帽子,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环顾四周,依旧是熟悉的景象。
一米八高的立牌立在一米高的盆栽旁,落地窗外,远处应该依旧灯火通明,近处却是闹中取静的别墅区。
天上一颗星都看不见。
我知道,要是我家真的破产了,凭我的能力,不用负债累累,露宿街头都有极大的可能。我买不起房子,也养不活我自己。
我没得选择。
各取所需吧,夜家需要一个儿媳,我需要我家度过难关。
我坐在床上,看着立牌的脸,默默流泪。
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我闭上了眼睛,没有洗漱,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睡前的最后意识,不是对被包办婚姻的愤恨,而是我爸竟然说他得了大病,马上就要死了,想最后见我一面的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