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聪明地决定，这些话在心里说说就好了。
不过，叶凡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小哥看见千机伞的伞面会不爽呢？
难道，回忆起了之前自己用这千机伞的伞头当人力电推子，给长头发的建文帝理发的画面了吗？
想着，叶凡的心里面不由得一凉。
心说道，不会吧，这伞面上面应该不会残留着什么碎头发之类的东西吧。
而正在叶凡担心这些的时候，一边，赫连靖也已经看见了张启灵撑开的伞面。
看见伞面的这一刻，赫连靖就已经完全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哑巴张执意要拿小叶的千机伞来看了。
只见，那千机伞原本干干净净的伞面上面，有几道非常明显且有些凌乱的划痕。
其中有两道，甚至能够用刻痕来形容。
张启灵的瞳孔在眼眶当中微微颤动了一瞬。
而赫连靖嘴角上的笑容也没有刚才肆意了。
他用自己的墨镜腿儿上的螺丝钉想，都能够想到这几道刻痕究竟是谁的杰作。
毕竟除了拿着惊蛰的张启灵，根本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这千机伞的伞面上留下划痕，甚至是刻痕。
就算是自己的子弹打上去，这伞面上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但是此时，他根本顾不上要不要去浙南张启灵。
因为千机伞上面的这些刻痕，就像是叶凡后背上的连个弹孔一样。
都是他的记忆里面并不存在，但是确实存在于叶凡的身上的东西。
而这一路上，他和张启灵除了在中殿不得已和叶凡被青铜墙形成的结界分成了两队，根本就没有和叶凡分头行动过。
他们共同唯一缺失的记忆，就是在耳室的幻境里面。
赫连靖并不知道当时的墓室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是看到千机伞上的划痕，想到叶凡的后背上的两个弹孔。
这些证据就已经很能够证明一件事情。
当时对叶凡造成了伤害的并不是制造幻境的垂绳香本身。
而是他和张启灵。
赫连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都没有立场责难张启灵在千机伞上面留下的痕迹。
因为惊蛰的刀痕，在千机伞上面。
但是自己的那两枚子弹的弹孔，是确实在叶凡的身上的。
一边，张启灵的瞳孔颤动着。
似乎是要为了证明什么，他冷声叫了一声：
“惊蛰。”
随即，在岁岁手里的惊蛰的刀身上面寒光一现，把岁岁和年年的两双大眼睛给晃了一瞬，便飞到了张启灵的手里面。
叶凡见状，立刻把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想法打住了。
心说道：
不好，小哥把惊蛰收回来了。
这是真的要用千机伞换惊蛰啊！
然而，张启灵手握惊蛰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惊蛰落在了离千机伞的伞面只差分毫的地方。
而惊蛰不用完全落下去，张启灵也已经知道真相了。
伞面上的痕迹，就是出自自己之手。
他的心脏一紧，抬眼看向了叶凡。
他和赫连靖在幻境里面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而叶凡却只字未提……
他一直心心念念着字绝对不会应了那针对守龙和屠龙一脉的古老的语言一般，害死叶凡。
但是却早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对叶凡出手了。
而叶凡收到了张启灵的这个明显有些受伤的注视。
立刻非常懂事地伸长的手臂，给了张启灵一个拥抱。
小哥，对不起。
我再也不用千机伞给人理发了。
别为难千机伞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