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严点点头，又问，“你能借我点钱吗？”
“借多少？什么时候还？”
“五百万……”
陈峰顿了一下笑了起来，“认真的吗？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有想法……”
程严沉默了，许久后一声不吭挂了电话。
陈峰望着突然挂断的电话笑了笑，“五百万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我等着你求上门。”
程严不知不觉走到了杜纯家楼下，杜纯的那间小房子黑漆漆的，一起光线都没有。
程严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去敲了门。
杜纯的门没有敲开把隔壁的老大爷敲了出来。
“小伙子你也是讨债的吗？”
程严摇摇头，“我是他朋友，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老大爷看了看他，“我和他我做邻居好几年了，这小伙子平时可努力了，又是读书又是打零工什么的，可每次都会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人找上门来要债，他那对父母也不是省钱的灯，每次过来找他要钱。”
程严听了一阵唏嘘，“你知道他们家是哪里的吗？”
“这个我知道，波罗湾的红心村。”
程严连连道谢，匆匆忙忙跑去街口打了车。
“这么晚去那山里干啥子哦，不怕鬼打死啊？”
司机操着一口浓重的本地腔问。
“多少钱？”
司机看他执意要去，伸出两个手指头，“这么晚了，至少得两百。”
程严直接从包里抽出三张递过去，“三百，现在送我过去。”
司机喜笑颜开，“您把地址顺好了，我这就给您送家里边去。”
程严不说话，坐上副驾驶。
两人朝着红心村去，一路上真如那个司机说的一样，到处都是高山层层叠叠的，夜风吹过树影重重，沙沙的声音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一样，处处偷着股子阴森恐怖。
开了三个小时后车拐进了一座桥，前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几户人家零散地立在黑暗中。
托车子的福，程严一眼就看到了破破烂烂的砖房门前停着他的那辆豪车。
程严使劲儿敲了敲门，屋里面骂骂咧咧了几声，不一会儿就看到亮起的小灯，有个人打开了门，“大半夜的敲什么敲，你家死人了吗？”
当看到是程严的时候愣了一下，“呦这不是程主任吗？想通了来买他？”
“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
杜父白了他一眼，“钱的事情上一分都不能少，你以为这钱是我们借的吗？”
杜父冷哼一声，继续道:“三年前小女儿诊断得了罕见的肌肉松弛症，医生给的手术费用就是两百万，我们这种家庭肯定是负担不起的吗？正常人都是放弃，带孩子玩好吃好剩下的日子就行了呗。”
杜父话音直转而下，“谁知道他去搞了高利贷，给这小妮子治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