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类结合？”
此言一出，鸾、秧与濂均是瞪大眼睛，甚至连自顾自吃食的葛都动作一顿，将脑袋转了过来。
见她们这么大的反应，瑟提心下一沉，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瓦斯塔亚血统已经由挑战之魂提纯了不少，让他在这些古老的瓦斯塔亚霞瑞面前不至于暴露，此刻多说多错，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装到底，怀着侥幸道：“怎么？这样的想法不现实吗？
“我感觉村子里，是不是对人类意见很大？”
鸾与秧面面相觑，良久，鸾才瞥了濂一眼，悻悻道：“就算有意见也只是个例，人类与我们才一起战斗过，我等并非背信弃义之徒，这些情谊还是认的。
“只是人类与我们一族，一个起源于精神领域，一个自物质世界演化，终究是殊途之人，不能同归，哪怕机缘巧合之下携手抗敌，最后还是会往着分道扬镳那边去。”
若是真分道扬镳，彼此间老死不相往来，怎么会形成数目众多的瓦斯塔亚呢？当前的发展显然与后世瑟提所了解的情况不同。
鸾继续道：“我们一族在战后分化为数股，其中最主要的两支便是按着对人类的态度来分，分为亲近派系和排斥派系，亲近人类的留在了物质世界，与人类一道生活，我想你就是从他们那来的吧。
“至于疏远人类的，也就是我们，选择了避居世外，回到了精神领域，寻到了这处净土，若不是想维护我们一族的纯粹性，又何必多此一举？你说的那种行为，想必也只可能会发生在留在物质世界的那一批族人身上。
“想来还是在物质世界待了太久，你才会如此在意。今后想融入我们村子，还得让濂多多教你……”
说不定他与他母亲遭受驱逐之后，在人类那边受到了不少帮助才得以幸免，或许也因此他才对人类有不少好感。
不用瑟提再多作掩饰，鸾都已经帮他找好了理由。
但瑟提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紧紧盯着面前几人的表情，追问：“那如果，人类与瓦斯塔亚孕育了后代，一起来到这里，村里会如何对待他们？”
“嘶——”
怪声传来，原是秧忽地牙疼般倒吸一口气，面上露出担忧的神情，左看看濂，右看看神色凝重的鸾，却不说话。
鸾、濂、她，还有葛，平日里亲近，她在几人间游走，若是有什么分歧，还需要她来缓和，此刻鸾的回答分明会影响到瑟提的看法，秧急得甚至额头见汗，差点就想要打断鸾，生硬地换个话题。
——鸾与濂都是极有主见的人，在这种涉及原则底线的事情上，不是她和稀泥能够糊弄过去的。
许久，鸾才忽地一叹气，古怪地看向秧：“我说，动静也不用那么大吧。都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了，还不了解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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