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两声,对着那位俊逸的年轻人说道:“锦衣卫总旗程术,见过禁卫统领!”
见到标志的飞鱼服和绣春刀,曾迁终究还是放下了手中长枪,将其背负在后,冷冷抱了一拳。
这些日子,同僚都在说他可能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成了倒霉蛋,扫把星,他不是不清楚。
不过也无从辩驳。
因为怎么看,他的运气都不是太好。
这段时日表现得尤为明显。
就拿进山这事来说,他前后遇到了三拨人。
第一波是东厂的,进山半日,就抬走了两头红须虎,妥妥的大收获。
第二波来自瀚州,是玉琼关土着,一样采到了上百株龙血草,一根千年药性的回罡根。
第三波就是眼前这两人,看背后竹筐内塞得满满当当,就知道收获不小。
而自己呢,一连几天,除了草木就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一阶凶兽。
龙血异种的鳞甲也就采到了三片,加起来还没有巴掌大。
实在是可怜。
可也不该当面说出来吧!
兰惜弱看着快要贴到脸颊的程术,脸色通红,无比局促,一把将其推开,提起大长腿,就是一记膝撞。
“砰”地一声,程术痛到麻木。
几乎蜷缩成一只烧熟的虾,在原地不停蹦跶。
曾迁看到这一幕,气消了不说,还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
下意识就为这位锦衣卫同胞感到悲哀。
这姑奶奶是故意找飞鱼服空裆踢的吧!
下手怎么就这么不知道轻重?
打了个岔,刚刚的不愉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好男不跟女斗。
他堂堂曾家嫡子,不跟一山野泼妇计较。
可兰惜弱脸上并不半点愧疚,收起那抹羞意,就又恢复了原先泼辣的姿态,喊道:“行了别装了!这一招前天还有用,昨天就没效果了。”
“别以为老娘昨天没看见,那头铜角犀最硬的背甲,被你藏裤裆里了吧!”
说完,她膝盖处不自觉抖了一下。
刚刚用力过猛,把自己伤到了。
程术嘿嘿一笑,一见女子脸色不对劲,立刻往后跳了一步,澄清道:“别误会,这可不是针对你哦!山里危险,我只是想办法加强防御而已。”
“进个山,多穿几层重甲,这很合理吧!”
兰惜弱气得吹了吹发丝,正要上前暴揍他一顿,却听他嚷嚷道:“哎!那小将军怎么走了!”
回头一瞧,那人明明还在。
她立马知道自己被骗了。
这回谁说都不好使,提着青鱼刀,就朝那个撒着脚丫子狂奔的年轻人追去。
这一幕,让曾迁看着,又好笑,又嫉妒。
还是年轻好啊!
可以追求美好的爱情。
不像他,一大把年纪了,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纯洁地就像是如今的密水江一样。
一眼就能望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