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只在临安城短暂的休息了一夜,便旌旗蔽日的往帝都而去。
这般胜仗,世所罕见,礼部几乎以开国以来最大规模操办。
每过十里,就有帝都功勋士卒和德高父老相迎,几百里的路,硬生生走了两天。
晌午时分,又被夹道欢迎的百姓拖住了。
“啧啧啧,这架势,还真是热闹,老嬴家如今真是发迹了,出了这么些人才!”
掉在队伍后几百米,有个身长两米、瘦骨嶙峋的糟老头,一身灰袍打满了补丁,上面还有各种食物残渣和油污,看着脏兮兮的,唯一的亮点是腰间悬着的铁葫芦,应当是刻了字,只是被尘土盖住,加上岁月磨蚀,看不真切。
“易老怪,你又瞎扯淡!我大秦皇家氏族之姓,岂是你能挂在嘴边的,小心让人听着,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席地而坐的年轻人恐吓道。
易老怪将最后一口烧鸡嗦干净,又把十指尽数舔了一遍,直至没有半点油水,才开口道:“扯什么淡!爷发达时,那嬴家先祖见了还得叫一声祖师爷,现落魄了,怎一句话就要治罪?当我青云门子弟吃白饭的!”
“呸!”年轻人一口唾沫钉在地上,痛心疾首道:“就知道你这厮哄骗于我,明明三个月前还是龙雀山上隐世天苍,今又变成青云门了,还我烧鸡!还我银两!”
说完两只手已是锁住了那皱巴巴的脖颈,来回晃荡,让老头险些喘不过气来,赶紧举起手来投降。
年轻人倒不是个没数的,见他这般模样,意思意思就完事了,只是神情还是悲痛万分。
好好的世家子不当,被这天杀的易老怪,从边陲小城一路忽悠至此,说看重他武道根骨,正适合传承他天苍门衣钵,一路上混吃混喝,耗干了银两,甚至做起了沿街乞丐,到处乞讨。
结果半点武道绝学没传,从早到晚尽是吹牛逼了。
什么联盟霸主、帝族后裔、神血圣女,圣朝太子,都视他易老怪为座上宾,每日哭着喊着要拜他为师。
随口一句话就是言出法随,口含天宪,地涌金莲。
最后一句落魄了,就将小年轻后续的发问通通打发。
真是傻了,信了他的鬼。
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咳咳!”易老怪咳嗽两声,才感觉好了一些,啄了一口铁葫芦里的酒水,又瞄了一眼年轻人,贱兮兮的笑了起来,“都说了,莫急,爷的传承绝学,哪有那么容易学!”
“你先跟着游历百年,磨平心性,再去龙雀山上观想天地蛟龙,悟通两袖青蛇,一剑斩蛟龙法相,领悟苍生化灵之真意,最后入无尽之海,坐观鲲鹏化道,方才能入门,现在才哪到哪啊!”
“呸!”年轻人哪肯再信老头子的话,不开口怒喷就已是知礼数了。
游历百年?先不说他不习武,能不能活到百年都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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