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事情尚未了却,不可操之过急!”“许大人,留他到何时?”“除掉高、杨二人,他就不必回来了!”
“大人慈悲心肠啊!”“本官答应过他,照顾他的家人,不可食言!”“好啊!一个屠夫,刽子手,还能得到朝廷的抚恤,这就是官场啊!”
“先生何必如此愤慨!世上之事,本无绝对公平而言!”“可是,四五千人死在他的手下,这笔账就这么算了!”郭守道咆哮道。
“先生息怒!当务之急不是处置李知府,而是解西安之围!”“解西安之围,简单,一颗人头即可!”
二人的争论之时,李继成的事情,已经办妥。刚好,他们的争论被李继成听到。他没有发火,没有愤怒,没有怨言,而是坦然走到二人面前!
“大人,先生,囚犯的首级带到!”“放在桌子上!”“是!”“钦差大人,劳烦您躺在床上!”“先生,你莫不是真要本官人头?”“大人,莫怕,某家不会取您人头!”
说罢,许敬德便躺在床上。郭守道首先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白纸(反面涂有颜料),贴在许敬德脸上,用毛刷,来回刷拭,直至拓下整个脸部。
第二步,郭守道拿出一块猪皮,将白纸贴在猪皮上,刻画出许敬德的面容。不消一刻钟,猪皮面具便完成了。
第三步,他用刀子割开囚犯的脸皮,将其揭下。第四步,将沾有猪皮胶的猪皮面具严丝严丝合缝贴在囚犯的脸上。
第五步,用毛刷蘸上桐油在接缝处,来回刷试,直至看不出痕迹,摸不出痕迹为止。第六步,将囚犯首级放在烈日下暴晒三个时辰。
最后,将囚犯的首级,与许敬德对照,竟然一模一样!就连许敬德本人,都大为惊叹,“先生,真是夺天地之造化啊!”
“大人过誉了,此乃旁门左道,难登大雅之堂!将来若有人以此犯罪,大人不追究在下的责任,已感万幸了!哈哈哈!”“先生说笑了!您是大才,必得朝廷重用!”
“谢大人美意!在下不喜欢官场得尔虞我诈、虚与委蛇,还是闲云野鹤比较好!”“好吧!本官不强求先生!”“谢大人!”
“李知府,你知道怎么做了吧?”许敬德对着李继成说道。“今晚,下官便带着这颗人头前去邀功!”
“好!你放心去吧,本官答应你的事情,绝不会食言!”“大人,您放心,下官不会让您为难!了结了这两个叛贼,下官自缚于城头之上,请大人立威!”“李知府,你…”“下官告退!”
李继成走后,郭守道说道:“如此最好,免去了一场兵戈!”“先生所说不差,只是有些太过残忍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大人作为朝廷钦差,理应秉公执法,为何如此感情用事!”
“本官自然知晓律法森严,不得践踏!可他家中尚有疯癫的父母、妻子、年幼的孩子!本官实不忍心!”
“大人,您尽管执法,剩下的事情,交给在下便是了!”“先生可以治愈疯癫病?”“在下不行,可知道,谁有此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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