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猫的话，陈震也慢下脚步，退到了云剑生身边：“他这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吧？”
猫摇头：“可不是哈，像他这样的剑修，就算饿死，骨头和肌肉也应该比一般修行者强韧很多才对！根据我的观察，他现在这情况，明显是精神强度和肉身的强度不匹配。”
云剑生开口道：“我的这身修为，有一半是用灵质催起来的。”
“灵质是什么？”
“啥是灵质？”
陈震和猫异口同声道。
云剑生有些吃惊：“你们不知道什么是灵质吗？”
猫摇了摇头。
陈震听到“灵质”这个词，则第一时间想起了可以为他增加精纯修为的“灵韵”。
云剑生：“那你们知道净肉吗？”
陈震：“净肉是什么？”
猫：“雾原上的一些地下洞穴里，会生长出一种特殊的肉瘤，你在避难所里见到的那些脏肉，其实就是这种肉瘤的增生物，但肉瘤本身并没有毒性，所以很多人也叫它‘净肉’。”
云剑生接道：
“灵质，就是从净肉中分泌出来的一种有色石晶，修行者服下以后，可以提升修为。
以前，我时常在各个地穴之间跑商，用一些特定的物资，从觉醒者手里换取灵质，不过，纯度高的灵质都被邪神拿走了，我只能服用一些纯度低的，里面的杂质很多，虽然可以提升修为，但也会对肉身造成毒害。”
雾原上还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陈震顿时来了兴趣，这可是十分重要的战略物资啊！
有了这东西，就可以让从巫们以更快的速度成长起来了。
“你用什么跟他们换？”陈震问道。
“一般是用地穴里特产的药材，不过，觉醒者反而对新鲜的蔬菜和粮食更感兴趣，毕竟，这些东西在雾原上更为稀缺。”
新鲜的蔬菜和粮食，盆地里就有，虽说产量不算大，但在养活山民的同时，应该也能有不少剩余。
猫从旁插嘴道：“你可别想着把那帮异能者也招进盆地来啊，这帮家伙，在获得力量的同时，心理上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扭曲，虽然不能说一个好人没有，但好人确实不多。”
“知道了，”陈震随口应了一声，便继续追问云剑生：“你经常跑商的话，应该对雾原上兔子窝的分布情况很了解吧？”
“雾原很大，想摸清所有兔子窝的位置是不可能的，只能说，我和铁轨附近的觉醒者打交道比较多，尤其是铁轨以西的觉醒者，那片区域是赤衣……血衣邪神的地盘，以前行走起来比较方便，你们这边在铁轨东侧，是一片无主之地，西边收不到货的时候，我偶尔也会过来。”
说到“无主之地”这四个字的时候，云剑生特意加重了语气。
陈震不由蹙眉：“听你的意思，雾原上的大部分区域，都已经有主了？”
云剑生思考了片刻才回应道：
“反正据我所知，地铁周边这两万公里内，就有很多个域主，铁轨以西的血衣邪神、铁轨南端的千喉之主、北部极寒之地的火狨王，这是三个比较大的域主，另外还有十几个小域主，每一个域主的活动范围可能都不太大，像血衣邪神，绝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临近地穴的广场上，甚至能连续十年足不出户，它们主要是靠强大的力量，对周边区域构成辐射。”
陈震不禁愕然。
两万公里，还只是铁轨“周边”，雾原之大，恐怕已经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