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对樊夫人动了杀心,还刚好被勾弘量看了个正着。勾弘量又气又恨,不仅果断招供了樊天的种种罪行,还挣脱了衙役咬下了樊天的一只耳朵来。
简单的包扎过后,樊天又接着供述起了他和一干富家子弟在益江府抢男霸女以杀人为乐的罪行。
樊家是益江府的大富豪,樊天身为樊家的少爷,就算以前的他完全没有能够成为家主的希望,但就单凭樊家的财力,樊天的身边就少不了愿意追随他想要捞点好处的人。当然了,樊天也不是傻的,而且心比天高,那些穷人为什么想要巴结他,他可是心知肚明的。在他眼里,穷人不仅为了一点臭钱什么都肯做,而且见识短浅,远不如跟其他富家子弟们在一起开心。
所谓臭味相投,樊天认为其他的富家子弟既会玩,他也不用时刻提防着有人偷他的钱,因此很是轻松,经常与其他纨绔厮混在一起。
当然了,即使其他人也算得上是富家子弟,但比起樊家的财力也还是差得远。樊天自己也说了,自从他着手为自己的未来打算开始,整个人的头脑就比以前清醒了不少,后来他仔细算了一下,那些富家子弟从他手中连骗带讹弄走的银子,怕是都够整个益江府的普通人家好好过一辈子了。
不过好歹还能玩得舒心,而且那些银子对于樊天来说确实也不算什么,所以就算他把账算明白了,也没多计较,还是继续与那些纨绔交好。
只是即使这天下的有趣好玩之事何其多,但也架不住这些纨绔们日夜寻欢。况且这些人从小就娇生惯养,哪怕是为了寻欢作乐,但凡是有一点苦一点累的事情也是绝对不干的。因此他们玩了这么多年,终有一天还是感觉到腻了。
而他们找到的新乐子,就是杀人取乐。
樊天交代道:“这种事情,一回两回还觉得恶心害怕,可是到了第三回就开始上瘾了。再说也不用我们亲自动手,最多也就是谁觉得好玩了然后上去划一刀或者割点什么下来,基本上动手的都是我们养的手下。”
汪栋和柴智晖直被气得血气上涌,“所以那个埋满尸骸却装潢得金碧辉煌的院子,就是你们享乐的据点是吗?”
其实这两人也只是根据木灵族的供词诈樊天一下,他们其实并不知道那院子里除了埋着木灵族人的尸骨,还有没有埋其他人的。可是樊天却不知道这回事,心里愈发地坚信汪栋和柴智晖是早就掌握了大量的证据,这才来兴师问罪的,于是樊天更加地配合,将那尸骨和院子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而这种配合并不会让汪栋和柴智晖觉得高兴,只能让二人越来越心寒。因为樊天越配合,就越能说明这是让他们诈着了,说明那院子的地下,真的是尸骨累累的。
以前樊天他们寻欢作乐,闹得再疯也有的是人去帮他们擦屁股。可这次却是实实在在地触犯了律法的,况且樊天还是官场中人,做这种事自然要选一个隐蔽的地方。于是他们就在益江府城郊的一片竹林里,建了那个供他们享乐的院子,然后找高人在竹林中布了疑阵。
那个院子建得与一般人家不同,虽然也有供他们享乐之后休息的房子,但主要还是院子。院子修得很大,还用汉白玉在院子的正中央搭了个大台子,用来让手下给他们全方位地展示杀人。为了事后方便清扫,整个院子用的都是石料,没有一点木料,即使有什么碎肉或者血迹,也是用水一泼就干净了。
可即使是这样,那个汉白玉台子如今也总是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血光。
有了那个秘密窝点,什么惨叫哀嚎全都传不出去,什么外人也全都闯不进来。樊天他们在那个院子里大肆享乐,人肉烧烤、人骨熬汤,看到好看的不论男人女人都先抢回院子,轮流享乐一番,这样快乐的日子已经持续了近四年了。
那个院子,被他们称作竹园。
汪栋和柴智晖对视一眼,这得亏是不会迷路的木灵族人啊,否则一般人还真找不到他们的窝点。
“你们既然把那竹园藏得如此严实,想来也是知道自己干的是伤天害理之事吧!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还敢将那些被你们害死的人埋在竹园之下?你们就不怕报应吗?”
樊天的眼睛细眯着转了转,一看就知道是在想招,不想说实话。
汪栋一拍惊堂木,“你以为本官好声好气地寻问你是因为本官不知道吗?竟还想推诿抵赖,事到如今你难道还真以为你们供奉的邪神这次还能护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