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们在外仙游,关于皇帝的传闻恐怕比我们知道的还要早呢。”容北宽慰他道:“这世上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伤得了那四个老爷子啊?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们就用冰绒跟他们说一声,但具体要不要回来,还是看老人家自己的意思呗。”
顾知谦摸了摸从峰主会开始时就一直趴在自己袖子上的冰绒雪雪,点了点头,“也对,那就让师父他们自己决定吧。反正我们都有冰绒,有什么事情立刻就能沟通。”
正说着,萧含冬神色怪异地走了进来,“师父,师叔,山下有人求见。”
顾知谦五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普玄山身为修道圣地,哪里能是什么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怎么会有人这么不懂规矩地前来求见?可若是自家弟子游历回来了,那压根儿就不需要通传啊。
顾知谦见自家师兄弟都是一脸的迷惑,于是开口问道:“这倒是稀奇,知道是谁吗?”
萧含冬也是一脸不解的表情,“回师父,那人说他是皇帝派来的使臣,奉皇命前来给师父和阿北师叔送信的。”
众人一听这话,更加疑惑了--什么情况?这皇帝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所以提前过来下讣告的吗?
这好像不太吉利吧?
瞎猜是猜不出结果的,顾知谦对萧含冬道:“请他上来吧。”
杜知义、岳知廉和邢知礼先行一步,躲到会客厅的屏风后面喝茶去了。容北和顾知谦则是先回房换了身正式的衣服,然后也去了会客厅,沏好茶等候那位皇帝的使者爬上山来。
这位皇帝的使者毕恭毕敬,丝毫没有刚刚爬了一趟山的不耐烦之相,只是见到容北也在这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使者向顾知谦和容北表达了问候和敬意之后,就向二人分别呈上了一封信,然后没等二人开启信封就要告辞。顾知谦与容北莫名其妙,只好劝那使者多喝几杯茶歇一歇脚。那使者推辞不过,再加上爬了一趟山也确实渴了,就顺从地喝了茶,赞了一声“好茶!”,谢过容顾二人之后就又告辞了。
使者走后,杜知义三人也从屏风后面出来了。
“这就走了?”邢知礼是个孩子心性,一向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说什么了,“送个信而已嘛,大不了送到山下交给弟子也就行了,有必要自己累死累活地爬上来然后再下山去吗?我还以为皇帝还有什么口信要传给二师兄和小师弟听呢。”
岳知廉瞥了他一眼,“凡人的皇帝,有什么资格给我们的掌门和贞华宫的宫主传口谕?他又管不着我们。”
“也是啊,”邢知礼困惑地挠了挠头,“那这人就更没必要特意上山一趟了啊。”
杜知义走了过去,坐在了顾知谦的右手边,“可能是为了表达诚意吧,那个凡人皇帝搞不好有求于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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