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谦与容北下午去郑府的花园中赏了赏花,也没让其他人陪着,不过从四周的气息来看,暗中盯着他们的人倒也不算多。
郑府的花园设计得也很是精巧,各种奇花异卉错落有致,倒也确实是一个赏心悦目的好去处。
正逛得开心时,容北感觉到了冰绒有动静,于是给顾知谦使了个眼色。二人溜溜达达地回了屋,立刻就对着冰绒开始了监听。
只听那个耳熟的声音说道:“......如此看来,虽然这二人看不上我们精心准备的美人,但倒是对对方很是沉迷啊。”
容北与顾知谦对视一眼,前面的对话他们在回来的路上错过了,听这样子应该是郑大有在跟那个静贤门的弟子描述午饭时的场景。
顾知谦松了口气--幸好没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
郑大有的声音传来:“你是没见着啊,那两人看对方的眼神都拉着丝儿呢,看得我都肉麻。”
那静贤门的弟子冷笑一声,“什么普玄掌门贞华宫主,我还当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物,说到底,也不过是些耽溺于世俗欲望的俗人罢了。”
“嚯哟,他们的欲望可不能说是世俗哦。”郑大有的声音也充满了嘲笑,“搞男人都已经够奇特的了,那两人玩的花样还多。那容北对我们准备的房间甚是满意,闹着要在普玄山和贞华宫也建一个一样的供他们玩乐。且不说那妖宫,那普玄山是个什么地方,哪能让他随意就建这么一个专门用来享乐的房子呢?但是顾知谦一听容北想要,冒着会被岳知廉反对的风险也还是一口就答应了。我们这些世俗之人,哪有他们会玩哦?”
那静贤门的人闻言笑了一会儿,又想起了郑大有的话,于是问道:“顾知谦不是掌门吗?他想干什么还要担心岳知廉的反对?”
“你有所不知,看今天顾知谦那意思,普玄山的事务基本都是由岳知廉打理的。”郑大有解释道:“你也知道岳知廉那人,又古板又迂腐,这种人心中有信念,做事认真又不用担心他会篡位。依我看啊,就顾知谦那一觉睡到大中午的样子,他这个普玄掌门,当得可轻松呢!”
“呵,看来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徒罢了。”静贤门弟子发出了不屑的声音:“说起普玄山的四个峰主,岳知廉严谨又能干自不必说,杜知义的医术起死回骸,邢知礼的剑术也是出神入化。可顾知谦有什么值得为人称道的地方呢?他在那些贱民之间的名声倒是很好,可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什么善良啊俊美之类的。仅凭这些,哪里称得上是一个掌门的德行了?身为一派之主,长相什么的有什么重要,倒不如说长相凶恶的反而能镇得住场子。再说了,善良有什么用?要管理一个门派,就要懂得取舍,若是舍去一些不重要的人就能换来整个门派的利益,身为掌门自然是要抓住这种机会的,像他那种所谓的善良之人反而会在那种关键时刻优柔寡断,真是难当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