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万籁俱静,寒冷的冬夜总是透着肃杀和寂寞。容北给自己贴了一张现成的隐身阵法符,大摇大摆地去西跨院暗探,顺便还把千华雀和冰绒放了出去,让它们每四个时辰回来倒一次班。
顾知谦则留在屋中,一方面防范着有人突然来访,另一方面也守着那只接收消息的冰绒,虽然已经到了后半夜了,但保不准郑大有那边还会有什么动静呢。
顾知谦在屋中坐立不安的,很是担心前去夜探的容北。未几,冰绒那边却先行传出了动静。
顾知谦有些惊讶,这郑大有还挺沉不住气的。
只听郑大有的声音传来:“枉我那般费尽心思地从各地小倌里挑出了这几个绝色,谁知那容北和顾知谦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真是不知好歹!”
又有一个声音与他对话,顾知谦觉得那声音耳熟,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谁。只听那人说道:“动静?你指望他们有什么动静?”
郑大有答:“就是......好歹能看上几个呗!你也看到了,那些小倌跳完舞香汗淋漓的样子,我一个从来不去南院那种地方的人,看到他们都险些把持不住。结果那两个本来就喜欢男人的人竟然看都不看一眼!你说我都这样做小伏低了,他们总不会看上了但是却不好意思跟我开口要吧?要不我试着往他们房里送几个,看看他们要不要?”
那人冷笑一声:“我在晚宴前就告诉你,不要搞这一套了,你偏不听。如今怎么样?画虎不成反类犬。他们既然没有开口跟你要人,你巴巴地送上去也只会更加引起他们的警惕而已,赶紧省省吧。”
郑大有似乎对那人的冷嘲热讽有些不满,“这......怎么能怪我呢?这计策是我们俩一起商议的,找小倌这事也是你同意了我才去做的,现在你怎么又说这计策不行了?那你一开始的时候怎么不说?”
“一开始我也没见过那二人啊,只是听人说什么玉树临风品貌非凡之类的,我想着也就是两个长得好看的男人罢了。谁成想这二人竟都美如冠玉,尤其是那容北,形貌佚丽龙章凤姿,长成这样也难怪这么快就把普玄山的掌门拿下了,而且看这样子,那两个人正打得火热呢。你找的那些小倌放在普通人里确实已经足够俊秀了,可与那二人根本就没有可比之处,却还都一股脑地跑到他们二人面前献媚,这不是贻笑大方是什么?”
“那怎么办?”郑大有急道:“这些可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看的男人了,连他们都不行的话,我们该拿什么让那二人心甘情愿地待在那房间里啊?他们不愿在这里享乐,我们又怎么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别急。”那人安慰郑大有道:“今日之事虽然不成,但好在我们邀请他们入府之时找的理由比较合理。只要大延镇的案子一日不破,我们就有足够的借口将他们留在府内。假以时日,我就不信发现不了他们的破绽。”
郑大有还是有些担心:“那些木偶没问题吧?暴露了的话容北和顾知谦肯定很快就会把这件事跟我联系起来了。”
“放心,长得好看的人往往没脑子。再说了,就算他们再聪明又怎么样?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们竟然能把妖兽和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结合在一起。这件案子,他们破不了的。怎么?你对静贤门没有信心?”
郑大有沉默了,那人过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有说话,只好又出声安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以前那些事情的暴露是因为我们太轻敌,如今我可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定然会万无一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