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什么情况？”一个高大的汉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
开口的是老大杨大江，身后的是杨二河。
“讲了来而不往呢。老头说，人家能来，咱不能去。”杨三湖说道。
“他懂个屁。不过，你小子收了人家那么多，确实不合适上门。”杨大江顺口说了句。
这一扭头，才看到蹲在屋檐下的老头。
“爹，您老在这呢。”杨大江笑着问了声。
“老子懂个屁？”老头咧了咧嘴。
“爹，不是。您屁都不懂……不是，你懂的多，屁都懂。”杨大江感觉好像不太妙，转身就跑。
不过还是晚了，老头动了。
杨大江带着凄厉的喊声，被砸在了地上。
“你不知道，贼不走空么？既然来了，孙贼不挨顿打，你走的了么？”老头叼着烟杆，一只手，把杨大江抡起来玩。
一边甩来甩去，一边拿着烟杆敲打。
杨大江怎么都跑不了。
杨二河看着天，杨三湖掰着手指头。
“老二，老三，一起上。今儿就把这老家伙送走了。”杨大江就像个陀螺，还一边喊着。
兄弟俩继续，一个观天色，一个掐指算。
吱嘎，房门被推开了。
老头手上一抖，老大直接从院里飞出去了。
噗通一声掉到外面去了。
“爹，你又打大哥呢。”中年女人从屋里出来，看了一眼老头，叹了一句。
“死不了，从小打到大，皮实。”老头摆了摆手。
“倒不是让人送回来了，她是有点没想通，想回来问问。这丫头也是，刚够岁数就嫁人了。也没回来过，都没人教教。”
这女人杨舒的娘，拉着杨舒问了不少东西。
她倒是知道，外面老爷们肯定等着呢。
这么多年第一次回来，还是一个人，肯定得过来问问。就怕是让人给送回来了。
她娘把情况说了一遍。
“让她滚回去。算了，孩子还小，明天再滚。告诉她，要么自己赚吃的，要么就懂本分。别吃着人家东西，还砸人家饭碗。”
“爹，我闺女让人欺负了，我得去找他。”
“你TM好意思？你当初收人家那么东西的时候，咋不说呢？嫁女儿，你好意思出头。你T娘的都卖女儿了。你好意思张口？再说了，哪有男人不打媳妇的。”
“外面忙活完了，回来再和你讲道理了？你打媳妇的时候，你岳父说啥了么？”
老头指着杨三湖开骂。
“那不是让你先打的下不了炕了么？”杨三湖嘟囔了一句。
这个年代打媳妇很常见，特别在乡下。不兴吵架，都动手，地位问题。
“那是啥？”老头指了指房檐底下的麻袋。
他早就注意到了，儿媳妇不在，他就没开口问。
“好像是那小车司机搬下来的，扔在这就走了。”
“是女婿给装的，也不知道是啥。当家的看看吧。”杨三媳妇说道。
杨三上手，有点分量。
他把麻袋拆开，里面是好几个布袋。他都拿了出来。
再把布袋挨着打开瞧了眼，他一脸诧异。
“还真是个废物，啥东西值得你大惊小怪的。”老头上前骂了句。“还能T娘的装的死人？”
老头扯着布袋看了遍，不吱声了。
“明早，你赶车把人送回去。东西也送回去。”老头吧嗒了两口烟，说道。
“要不，留点？”老三问了句。
“我那口老棺材，借你用用？”老头斜眼看了他一眼，扭头走了。
老二也跟着走了，老大一直在院外站着，第一个跑了。
“当家的，啥东西？咱爹不让收。”杨三媳妇问了句。
“人命。”老三叹了口气，又把口袋扎了回去，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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