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屋里有光的话，这个场面应该还是有点尴尬的。
哑哥在做出这个举动时，心里都不知道犹豫了多少遍，他覆在李乐胸脯的手掌心，被这个微小的凸起顶着。
好似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一点上了，他脑子乱糟糟地，心里也急躁躁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念头驱使的，手就用上劲儿了。
像昨晚那样似的，不过哑哥现在比昨晚更激动，更兴奋。
昨晚是他一个人偷偷做的，是在李乐不知情的状态下。
而现在是两人都清醒，都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没等他再来上一次，李乐忽然把住了他的手腕。
轻轻地把他的手掰开了，还往后退了一步。
哑哥被李乐这一举动一下弄得脸都红烫了，整个人立刻慌乱了起来，像是会错了意，被李乐发现了他的心思似的。
心里开始后悔了，这会儿想想，刚才怎么能那样做，是不是把李乐吓着了，李乐生气了吧。
哑哥就收回手局促地握在一起，看不见也听不见，不知道李乐又去哪里了，等了一小会儿就感觉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似的。
哑哥往前迈了一步，探着头叫着。
“......少......恶......？”
没等到李乐的回应，却突然感觉胸膛上又伸来两只手，不过不是在摸他，而是在推他。
李乐其实也没觉得有什么，哑哥就随手而已，说不定也有逗弄他的意思，他无所谓。
但再磨蹭下去，洗澡水就凉透了，要玩就等待会上床再玩吧。
摸着黑李乐也把哑哥推出去了，刚刚他是去穿裤子的，关了门回来才点上灯，用毛巾把身上好好地擦洗了一遍。
再开堂屋门的时候，哑哥就贴着门边站着，现在倒是看清他的表情了，有点像犯了错似的，耷拉着眉毛，乌黑的眼睛有些幽怨地盯着李乐，跟在他的后面走来走去的。
李乐泼了水看了一眼西屋，刘叔已经吹灯了，又打量了一眼哑哥，笑了。
“我们煮牛奶吧。”
哑哥眨了眨眼，望着他有点不好意思了，舔了舔嘴唇。
刚刚点上灯的时候，他看到了里屋桌子上的茶缸，捏开盖子一看又是满满的牛奶。
明白了哑哥摸着黑进来一直找他是想让他喝牛奶的，李乐进厨屋煮牛奶，哑哥还是蹲在一边望着他守着他，不过李乐再叫他的时候，他就只乐呵呵地答应一声，也不挪过去了。
等把牛奶喝完，两人都躺到床上的时候，哑哥又是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十分期待地看着李乐，咧着嘴角笑着，好像在等什么似的。
李乐只能右侧着身子睡，跟哑哥正好面对面，看着他那熠动的眼神，又没办法装作不知道，但心里真还有些抗拒，他怕疼。
想了一会儿，还是对满怀期盼的哑哥抱歉地笑了笑。
“哥哥，你今晚别抱着我睡了。”
哑哥一瞬间觉得屋顶都塌下来了，一下熄灭了他今晚唯一的星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