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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雅看着柯朗，突然面露惊恐：“你的鼻血，喷出来了！！！”
“啊啊啊啊……你别看我……”
“低头，不要抬头。快低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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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鼻血终于止住，各自都冷静下来后，柯朗这才发现两人的校服上都带着血。
柯朗脸上的红晕，瞧着比身上落着的血还要鲜艳。
他不敢去看周雅。
只得忧伤地45度角仰望天空：“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双柔软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警告：“不可以抬头。”
“哦……”
柯朗又乖乖将头低下。
“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吧，你怎么在这里？”柯朗说：“难道三好生也学会逃课了？”
周雅摇了摇头，说：“没有逃课，我是专门在这儿等你的。”
“等我？”柯朗疑惑道：“等我做什么？”
周雅没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斟酌地问：“你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柯朗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回答：“还行。”
“还流鼻血吗？”
“不留了，你看。”
柯朗说完，一把将塞在鼻子里的纸巾拔下来。
周雅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看向柯朗：“我喜欢你，请你和我交往吧。”
“噗……”
鼻血再次瞬间喷涌而出……
……
周雅与柯朗并肩坐在小树林的草坪上。
在一旁还放着许多带血的纸巾。
“这是最后一张纸了。”周雅说，而后又问：“你嘴角很上火吗？怎么留这么多鼻血？”
因为失血过多，柯朗的脸上透着几分苍白。
他有些生无可恋地低头抓蚂蚁。
这究竟是谁的错，谁的错啊！！！……
……
见柯朗始终不说话，周雅不确定地问：“我刚才说的话，你有听见吗？”
柯朗的脸是白的，可耳后根却开始发热：“听、听到了啊。”
随后，又故作傲慢：“喜欢我、每天向我来表白的女人多的是，你以为我凭什么会答应你。”
“况且我们总共见面次数才不到3次，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怕不是又一个为他的脸着魔的女人吧。
柯朗抬手，故作帅气地拂了拂刘海。
唉，有时候当帅哥就是这么苦恼。
周雅在心中默默复习了一遍自己在网络上抄的那段话。
然后开口，有感情地背诵：“你好特别啊，你和我认识的男生都不一样，你给我一种疏离感，很孤独的感觉，若即若离。”
“我听过很多人说自己孤独，但我觉得你的孤独才是真正的孤独。 我能感受到你的内心深处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你一直在伪装自己……”
柯朗的眼底有了松动，表情不再骄傲自满。
他看着周雅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还透着几分亮晶晶的期待。
周雅知道，这段话没有白背。
“你想要一点刺激，一点危险，一点捉摸不透，甚至是一点折磨。 你想要过度的东西，你想要不可理喻的沉迷，你想要情绪的烈火炙烤你的灵魂，你想要能够消耗你生命的爱情。”
“你给我的感觉就像博尔赫斯那句【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 在任何时候看到你都会吸引我的目光，即使你面无表情。 很多时候我想去了解你，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又觉得你的外界有一层保护膜，我不想打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