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吃了多大一个亏呀。
赚钱的买卖一点没藏私,拿出去让乡亲们一块儿做,几千几百两的往外掏银子呀,少赚了多少钱。
可他们拿了她的钱,还有那没良心的骂他们。
这白眼狼的良心是让狗吃了。
李老太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只抽着气,她也就是老了,现在没力气了。
要是再年轻个三五年,她能把这一家没良心的给打死。
“我那孙媳妇是个傻的,赚钱的方子都拿出来,自己少赚钱,就为了让大伙儿有钱买口粮。
现在没良心的骂她歹毒刻薄,还想要寻她麻烦,陈家的,你说说,安安她有啥对不住你们家的,让你们在大街上这么骂她?”
陈母都快哭了,“大娘,我们也知道安安好,安安救了咱们的命,咱们心里能不感激安安吗?
是我这糊涂儿子,他被猪油蒙了心,这才说出那番话。
大娘,我们真不是这么想的,等安安回来,你可一定要帮我们解释清楚呀。”
李老太气得直拍桌,“你不是这么想的,能大白天拦住人,当着大伙儿的面说出那番话来。
你们就是看着她好性儿,才敢这么欺负她。
还想来找我帮你们说合,我呸,我没大棍子把你们打出去就算好的了。
滚滚滚,滚回你们房间去,我不想见到你们。”
陈母却不肯走,“大娘,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块儿逃出来的,你也知道我们没房也没粮,安安要是不让我们做蚊香,我们还咋活呀。
大娘,你就行行好,帮我们劝上一劝,我们一家都会感激你的。”
李老太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那叫一个堵心呀。
她就说这一家子跑到这儿做什么,原来为的是这事。
照她说他们就是该,要换成她,她不止不让他们过来干活,还得让他们把上回的钱给还回来。
这么没良心的玩意儿,就是一文钱都不该给他们。
“在这儿闹上了,有什么话就跟我说说吧。”
宋安安拎着东西走进屋,看见拎着大棍子的陈父,哭哭啼啼的陈母,还有低着头不敢说话的陈常勇。
听到她的声音,陈常勇抬起头,宋安安并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怨毒。
都到这时候了,他还在怨恨自己。
陈母看见她,上前走了一步,宋安安把东西放下,抬手拦住她,“你有什么话站那儿说就行了。”
陈母面上有些讪讪,很快便语气真诚地说道:“安安呐,你也是跟常勇一块儿长大的,应该了解常勇的性子。
这孩子就是一根直肠子,说话没经过脑子,心眼不坏。
婶子代他替你赔个不是,你就不要怪他了,成不成?”
“肠子再直,也不能从嘴里喷出来呀。”
陈母的脸色有点难看,“你咋能这么说话。”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就允许他骂我,不许我说他不好吗,没这样的道理。
婶子,再告诉你一件事,陈常勇今天对我喊打喊骂,是因为宋荣荣说她受我欺负了,陈常勇过来替她抱不平。
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平时只要宋荣荣说上两句,他就跟没脑子一样,跑来找我麻烦。
你们与其跑来这里找我,不如去找找宋荣荣,看她是不是给陈常勇下药了,怎么就让他这么死心塌地。”
宋荣荣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人,她永远不敢把自己的阴暗心思展露出来,只敢暗戳戳挑拨人为她出头。
既然这样,她就把她的阴暗心思展露于人前。
心思龌龊,还想做一朵盛世白莲花,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