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你消个毒，咬痕虽然有点深，但问题不算大。不过，以后得注意了，年轻人还是得有分寸。”
医生说得倒也含蓄，毕竟看封准也像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还带着秘书一起。
说话的功夫，医生就给他擦了消毒药，但封准似乎有些不太放心，“医生，不照个胸片或者是......”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
“你这个不用，都是皮肉伤，这两天别让伤口碰水，吃清淡一点，很快就没事了。”
“疼！”他说。
“疼是肯定的，都肿了。所以，让她以后注意分寸。你呢，一会儿出去外面的药房自己买点消毒药水，每天擦两次，没什么大碍。”
医生说完这话，就要叫下一位病人。
但是封准今天来，还不是只为看伤的。
“不打狂犬疫苗吗？”
他问得很认真，也很严肃，但医生就实在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
他愣了一下，不觉得自己这话好笑在哪里。
站起身来把衬衣塞进西装裤里，然后又扣好西服的扣子，不解地看着医生。
医生努力收住笑，然后问道：“她被动物咬伤过吗？”
封准摇摇头。
他其实是不确定。毕竟，他跟周子墨也不在一处。
但看在医生眼里，那就是没有被咬过的意思。
“那没关系，可以不用打。不过，你要不放心，我给你开一针破伤风，你一会去打就是。”
医生在电脑上敲了几下，便跟他说可以了，他走到门口，像是又想到什么，转头问道：“医生，她被我咬过，要不要......”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他已经从医生的表情里看到了强烈忍住的笑意。
“没事......”
封准拉开门出去，身后就传来医生的笑声。
对于医生为什么笑，他实在不理解。病人被咬伤，来看病打疫苗，是很好笑的事吗？
因为没有打狂犬疫苗，封准还是有点不放心。他刚才来的路上，在手机上查了一下，有些医院的医生说被人咬了，也是要打狂犬疫苗的，他也不是掏不起那个钱，怎么就不给他打呢。
周子墨天天骑个破三轮在城中村转，搞不好就有些养狗的，没准真被咬过。
都说狂犬病潜伏期很长，万一......
他想着，便给周子墨发了个信息：你有没有被狗咬过？
片刻之后，周子墨回复：有，被你这只疯狗咬过。
看到这回复，封准就想骂人。
封准：我刚去了医院，想打狂犬疫苗，医生问你有没有被狗咬过。
周子墨：你脑子有屎。
看到周子墨的回复，封准有种想把手机砸了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