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楠两只手又用力了两分，试图阻止鲜血的外泄。他气愤道：“别刺激她，止不住血了。”
少年这才敢看向邢朝朝。然后呜呜地哭了起来，“对不起，朝朝，都是我害得，求你了，朝朝，一定要没事，以后我发誓再也缠着你了！”
少年察觉到邢朝朝的手动了动，他知道她还有话要对自己说，他浑身颤抖着凑到邢朝朝嘴边。
邢朝朝说：“我，不怪你。好，好，活着。”
如果没有了她，他还怎么能好好活着呀。
闭了闭眼，邢朝朝又将目光转向黄海楠。
黄海楠弯腰飞快凑近她。
邢朝朝这时候说话已经是气音了，但他还是听到了。
她问他：“我是你的挚爱么？”这个问题，她本应该也向少年问一遍的，但是，不用问，她已经知道了少年的答案。
黄海楠努力上扬嘴角，保持一如往日的温柔回答她道：“是，一直都是。以后也会是。”
见邢朝朝眼神有些迷离了，他又继续吸引她的心神道：“是你让我懂了挚爱两个词，你受伤了，我觉得就像是有人在挖我的心脏，所以不要有事。不能睡，好不好？”
“你摘的枫叶，我已经做成书签了，我好没来得及给你呢---”
邢朝朝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感觉有几滴水珠落在自己脸上。
这时，无幽的声音在邢朝朝脑海里幽幽响起：“任务已完成，原主执念消散。”
原来，是这样呀！
邢朝朝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对不起。我，---”
黄海楠的枫叶书签，少年买的一堆新衣服，从此再也找不到人送了。
狭小的弄堂里，渐渐被人挤满，邢朝朝的血渐渐不再往外涌了。黄海楠有力的双手慢慢失去了力气，不自主地开始颤抖，越抖越厉害。
纵横交错的弄堂上空响起一声撕心裂肺地吼叫哭声。
漂浮在半空的朝朝不忍再看，晃动手腕上已经显现原本金色的光圈说：“走吧！”
无幽说：“我们暂时还走不了，刚刚为了让你有力气交代临终遗言，我费了不少灵力。”
邢朝朝：---
不过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要求无幽的。
“谢谢你，无幽！”
“没事。”
“我们什么时候能走？我不可能一直做一个阿飘吧！”
“不会，不会，你可以先沉睡一下。等可以走了，我再喊你！”
邢朝朝此时的心情有些低落，不过收拾收拾还能用，她只嗯了一声，就闭上眼睛。
半空中的身影随之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