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喝多了，说胡话了”
“我没喝多，娟她妈不愿意提前退休，而且年龄大了，生孩子可能有风险，生出来孩子可能质量也不好，娟受孕困难，不代表不孕，你想离婚，我同意，还给你20万，你给我生个孩子就行，我不介意你跟哪个女人”
蒋煜瞪着自己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个王副局长，脑袋里神速搜索了下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史，不知道这个思想的历史来源跟典故出处。
“爸，你真的喝多了”
“蒋煜，我是副局长，好不容爬上去的，我不能出去乱来，我乱来会丢了工作，开除出党籍。你就是一个医生，换个医院继续做，或者去上海，你不是死活要离婚吗？娟不会同意，你就出轨。给她弄出几个孩子来，她受不了你们就离婚了，而且孩子后续问题我来解决。我给你写保证书，卡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可以先查账”
蒋煜看着王副局长那疯魔的样子，想起来自己老妈一天到晚揪着大嫂生孙子，突然间对女人生出来一种心痛。
为什么在他们眼里，女人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工作跟孩子都要她们来平衡，家务养育也得让她们承担。十月怀胎，近20年来的培养。多少心血，拿命生一个跟男人姓的孩子。
“煜儿，你离婚我不反对，但是前提就是你不能断了我老王家香火。你要么跟娟生，要么找个女人生，我不介意孩子性别，不介意孩子血缘，但是就介意孩子户口跟姓氏，哪怕你跟林惜生的，我也养”说完王副局长抱着他的茅台酒就跌跌撞撞回家去了。
蒋煜看着桌子上的卡，陷入了沉思。香火真的那么重要吗？不过最后那句话，让他心里有过一次触动。他跟林惜生的，他的惜儿还要他吗？她连想都不愿意想起他，怎么还愿意跟他生孩子。
蒋煜一个人干掉了那瓶酒。然后抱着酒瓶子就开始呼呼大睡。那边王副局长让宋义美赶紧带女儿过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算计。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再失败，你也就只有离婚了”
“爸，我现在要怎么办”
“怀孕呀！自然跟人工，两手准备”
宋义美让娟采集了蒋煜的精子，宋义美拿着精子放到冷冻库。娟又用药重新拿下了蒋煜一次。
第二天蒋煜醒来的时候，看到身边的人，整个人都没法淡定了。
“你，你，你……”
“煜哥哥，昨天我回我妈家了。我爸喝多了不省人事，我妈说我爸跟你喝的酒，所以我就过来了。我怕你出事，所以就过来了，你讨厌我，我这就走”娟说完就快速撤离了。
蒋煜还没来的及说话，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后来的日子，蒋煜总是迷迷糊糊不太记得到底怎么了，怎么都觉得自己每天晚上都在做春梦一样。那感觉又真实，可是醒来的时候总是自己一个人。
他都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娟自那之后没来打扰他，偶尔开门看到门口有兰花，他看到上面留的字条:煜哥哥，我今天带了家里的一盆兰花过来给你，我知道你不想见我，花就放门口了。她来过，不吵不闹不打扰。
他开始动摇，是不是自己对她太残忍了，如果离婚，她便是二婚不能生育的女人，怎么活。惜儿现在已经有了好归宿。他不能再去打扰她。内心总在有意无意挣扎。
王副局长时不时过来跟他喝酒聊天。询问下离婚跟孩子的事。开始还是拿些美女照片给他挑选了。最荒唐的时候是带着美女直接他这里来了。他被吓得直接回了老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