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玉青鸾这么一问,玉成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片刻后,玉成有些犹疑的开口道:“盛公子分到的号房,位置恰巧在角落。而李昌国的号房,也就是原本宁溪墨的号房,就在盛公子的隔壁。二者距离近,且位置又偏僻。抄袭传递时,被发现的风险自然要小些……”
玉青鸾打断了玉成的话,摇了摇头,道:“你这样说,自然是有几分道理的。我们也不排除,盛公子和宁溪墨的位置,是提前就已经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降低传递和抄袭被发现的风险。而李昌国与宁溪墨位置的互换,可能只是对原有计划的调整。但这些都不能够解释,如此高风险的操作,竟无一人察觉的诡异!”
玉成也不自觉地点了点头,道:“也对。即便考生们都是些文弱书生,也不至于没有一个人,因起夜或是其他的事情惊醒,从而听到异常声响的。毕竟开锁的次数有三次之多呢……更何况盛公子这未免也睡的太沉了吧?!”
玉青鸾也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肯定是不至于的。我怀疑……”
说到这里,玉青鸾忽然停了下来。随即又摇了摇头,喃喃的道:“也不对,还是有些说不通。”
玉成虽然并不知道玉青鸾想到了什么,但心下也隐隐有了些猜测。
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玉成语气犹疑地再度开口道:“有一点,属下不知道与青主的疑惑是否有关。”
玉青鸾转头看着玉成,急切地道:“只管说来听听!”
玉成这才微蹙着眉,接着道:“属下之前审问那李昌国时,他曾提到,在进考场之前,江恒修曾逼他吞下过一粒毒药。说是只要他乖乖听话,便会有人定时给他送解药。还先给了他三粒,嘱咐他每场结束的晚上,一定要服下,不然便会毒发身亡!但在文考结束之后,却迟迟未见有人来给他送药。他还央求属下,尽快放他回去,说是怕万一错过了服用解药的时间,自己便一命呜呼了。属下观察之后,发现他不似有中毒的迹象。便只当他是在找借口让属下放他回去,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玉青鸾听完玉成的话,有短暂的愣怔。随即便“啪”地一声,用力将手拍在了桌子上,笃定地道:“这就讲的通了!”转头目光炯炯地望着玉成,道:“若我所料不差,那三次开锁偷取答卷的晚上,考生们甚至是其他监考的官员,都无一例外的被下了药!”
玉成虽然心里已有些准备,但当他真的从玉青鸾口中听到这句话时,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不由自主地脱口问道:“全被下了药?!那…那可是上千条人命呐!稍有闪失,怕就会酿成滔天大祸的啊!他们…他们真的会那么做吗?”
玉青鸾也唏嘘地摇了摇头,感慨地道:“我也不想相信这是真的。但如今唯一合理的解释,怕就是这个了。”
玉成有些愤恨地道:“如果事实真的是如此,那他们也实在是太过丧心病狂了!完全是不计后果,明目张胆的作恶,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
二人沉默了良久,玉青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夹杂着难掩地愤怒,冷冷地道:“总有一天,这些畜牲们都必须给我付出百倍的代价,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说完,玉青鸾坚定地望着玉成道:“今晚你就带着星目,偷偷潜入贡院去查找证据。一定不要打草惊蛇,务必保证星目的安全!”
玉成面露为难的道:“带着星目去,还不能打草惊蛇,青主您这是在为难属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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