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僖站在城外的官道上,着急的等待着。今日已是第三日了,那位一清道长还未回来。他这几日也请过几位道士僧侣做过法,为他驱驱邪气,可是似乎不顶用,到了晚上该来的还是要来,还越来越凶险。
如今他带来的那几个侍卫一一倒下了,就连调来的那些个衙役都一一告假,不是说家中有事,就说身体有恙,起不了身。
那张通判初初还以为是他那外室冤魂不散,后来见娄僖搬到驿站还是怪事不断,便觉得事情已与他无关,就推辞不见,避了开去。
娄僖如今面子里子都顾不得了,那一清道长如今已成了他唯一的指望了。再加上这几日若不是靠着那黄符,他也必定如那几个侍卫一般生死不知。
这时,他远远的看到了几辆马车朝这个方向开来。那驾车的正是前几日离去的那几位,顿时大喜过望,着急忙慌的迎上前去。
“诸位好汉,你们总算是回来了,不知那位一清道长可是一同归来?”
那樊瑞在马车内推了推公孙胜。
“师父,你那道符效果不错,这娄副使看来都等了半天了。快使出你的神通,收了那鬼魅吧!”
公孙胜怒视那樊瑞,当他看不出来吗!那娄僖今日的状态不对,他那黄符看来也被樊瑞动了手脚。那厮自以为自己法术有了长进,有心想与他较个高下。
公孙胜只得下了马车来,与那娄僖寒暄几句。
“娄副使,别来无恙,贫道观你这气色不太好,可是近日睡不安稳。”
“一清道长,请救一救本官吧!只要能保我一命,不管多少银两,你只管出声就是了。”那娄僖一把拉住公孙胜的衣袖,哭诉道。
“贫道原想着这符能解灾,却没想到娄副使病急乱投医,这事情是越搞越坏,竟到了如今这地步!”公孙胜感叹道,他自己知这事一直有樊瑞的手笔,估计也是想拖慢行程,好多带几个弟兄同行。
娄僖一听这话,更是愁苦多多。难道这次行程竟是一次不归路不成,前面就颇多波折,虽有人祸之因,但若是后面波折不断,他也有些想打退堂鼓了。
“一清道长,若是本官言轻,还请看在家父娄相的面上出手相助,到时我娄王两家必会重礼相酬。”
公孙胜本就看着樊瑞在旁挤眉弄眼,有些气不顺,再加上这事也因他梁山中人而起,凡事也不好做过了。当年他们就是得罪了权臣,才一一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只是那娄僖言语之间提及他那义父,让他那些弟兄有些不乐意了,好似他们怕了他家似的。如今谁人不知那娄相如前朝的童贯,蔡京一流,权倾朝野,一手遮天,他们中的几人也曾深受其党羽迫害。
公孙胜瞧见众兄弟脸色不好看,也不知这事该不该应下了。
娄僖见那一清道长不出声,且周围这气氛有些压抑,也不知适才哪句话说错了,就噤声不言。
公孙胜在心中盘算了一会,这才开口道,“罢了,罢了,贫道今日且随你过去瞧瞧,只是这事可打不了保票。”
“道长能相助,已是万幸了。”娄僖忙感谢莫名。
娄僖接着将那黄符拿出,对那公孙胜说道,“一清道长,这黄符这几日可救了我一命,但也不知怎么的,昨日那…更是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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