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正准备一拥而上的密探和玄衣卫看到眼前这离奇而诡异的一幕,全都僵在原地,哪里还敢上前。
副指挥使直接吓得连连后退,逃也逃不掉,打也打不过,这是必死的局面。
唐郁也没有再问,而是手上燃起两捧黑色火焰,散发出极度危险的气息。
目前看来,针对极恶之人,最有效的审讯手段还是要施以严刑呵。
副指挥使瞬间破防,他大喊道:“唐郁大侠,全是指挥使吩咐的,李文升被他害死了!”
唐郁瞳孔微微一缩,凌空一指将僵在地上的指挥使解开穴道。
指挥使一被解开哑穴,果然立刻大骂反击:“你放他娘的狗屁,李文升的妻子你没有玩吗?”
“是谁特么说在李文升面前玩儿才够劲,不是你这个畜牲吗?”
“他儿子满月不到,不是你这个畜牲在李文升面前生生给他摔死的吗?”
副指挥使大吼道:“我是被你逼的!”
“欺压乡邻,鱼肉百姓,
哪个不是你带头做的?
上行下效,要是没有你,整个镇抚司的风气都是你带坏的!”
“尸首在哪儿?”
唐郁压抑着怒火问道。
两人懦懦不安,却是不敢作答。
这时旁边一个密探怯怯地说道:
“前日里,副指挥使吩咐我去天牢收拾,正好收了两大一小三具尸体出来丢去城外的乱葬岗。”
“不知是不是……”
副指挥使啐了一口:“袁小齐,我平时没少带你捞好处啊,你现在卖我卖的这么勤快?
你是不是想把自己摘出去?”
那密探当即反驳:
“放屁,我是看不过眼你们的行径。”
“玛德,平日里天牢的女人你有少玩吗?”
两人开始乱哄哄的对骂。
其余周围二三十个密探和玄衣卫则全都心虚地缓缓后退,准备找准时间跑路。
唐郁心中长叹一声,事已至此,终究是来晚了,他望向地上的指挥使:
“若是我看的不差,你的武功应该传自魔门吧,哪一脉的?”
指挥使诚惶诚恐,低声道:
“炼,炼血……”
唐郁一指副指挥使和一众密探:
“但你们却不是出身魔道!”
副指挥使连忙跪下磕头如捣蒜:
“我等实在是被此魔头威逼,方才行下那滔天恶行,请放我们一条生路。”
在场的其余镇抚司密探,此刻全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向唐郁求饶。
整个院子里面,所有镇抚司之人,全都跪成了一片。
唐郁心中了然,这里的镇抚司已经烂到骨子里了,从上到下,无一人是无辜。
唐郁淡淡道:“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只见他周身荡起一圈涟漪瞬间扩散而出。
除了指挥使和副指挥使的所有人,脖颈全都出现一道血痕,然后直直倒在地上。
“但是你们两个,应当受尽折磨而死!”
唐郁语气森然,两捧黑色火焰直接钻入指挥使和副指挥使的体内。
一刹那间,来自地狱的幽火,开始一寸寸荡涤两人肮脏的灵魂。
伴随着震天的哀嚎哭喊,整个镇抚司燃起熊熊黑炎,引得周遭邻里纷纷前来查看。
这火很古怪,遇水不灭,遇风不长,就这么沿着镇抚司的院落燃烧。
足足烧了三天,才缓缓熄灭。
火灭了,但是人心之中的恶,却绝难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