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戴远志跑了过来,“婉儿,你在看什么?”顺着炎婉看的方向看去,
“牛棚那边下放来了三个人,”
戴远志一脸同情的指了指那边正在犁田的二人,
“这二人正是下放人员,一个叫叶红维,一个叫杜秋堂。”
自己的父母被下放,如今见到同样的人,让戴远志生出几分感概。
杜秋翔?不认识,上辈子也没见过,这位年纪这么大,一看身体就不行,说不定没等到运动结束,就死在这里了。
可怜人啊!
不过牛棚的人有些麻烦了,她怎么找上门去治病啊,看叶红维这瘦弱样,被风一吹像要被吹跑似的,炎婉是深感这治病必须得尽早提上来。
想了想,心里定下主意。
于是对戴远志道:
“你过来找我干什么?”
戴远志扶着额头,“我的师妹,我就是大队长派来与你搭手的,要不然,你一个人怎么把地犁完?”
啊,原来大队长跟她安排搭档是戴远志,大队长,我和你没仇吧?
这么害我!
深吸了口气,无力道:“去犁吧!我拉你扶。”
“哪有男人扶女人拉的,被人看到我怎么做人,必须我来拉。”
“这可是你求的,回头你别后悔。”
“谁后悔谁是狗。”
二十分钟后,戴远志满头大汗,有气无力的拉着犁,肩膀是火辣辣的痛,他实在拉不动了,看着身后一身轻松扶犁的炎婉,心里好不平衡。
但大男人的面子让他开不了口说休息。
只能咬牙硬挺,可越拉越重,再加上肩膀痛得不行了,在又拉了十来分钟后,只能停下来对炎婉商量:
“婉儿,我看你扶得挺累的,休息一下吧?”
谁扶累,是你自个累吧!
炎婉看了眼拉过的田,嫌弃的撇了撇嘴,这才拉了多少啊,但看戴远志实在坚持不下去,她就辛苦休息一下,点头答应下来。
休息中的戴远志将拉绳从肩膀放下来,小心拉开衣服,好心痛啊!
他金枝玉叶的肩膀已经破皮出血了,看了眼炎婉扶着犁那悠闲样,咬了咬牙,走到炎婉耳边,用极轻的声音,
“?,?,?!”
炎婉抽着嘴角,听着比刚出生狗子叫声还小的撒娇狗声,哭笑不得的把犁丢给了戴远志。
自己走到前面,将拉绳圈在腰间,朝后说了一声,
“扶好了,我开拉了。”
人家拉犁是用肩膀,身子向前使力拉,炎婉拉犁是用腰,用比常人走路快些的步子,悠闲地走在田间。
戴远志扶着犁,直接心理不平衡了,凭什么啊,她怎么能如此轻松?他觉得炎婉不是来拉犁的,是走在田里悠闲散步的。
很快他们负责的区域一个小时就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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