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在平稳的水泥路面，两侧景色飞速划过。
紧贴车窗则能看到前后各有一辆军用皮卡，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押送罪犯前往监狱。
对此车内众多测试者们都是司空见惯，好似一群在乘坐校车的学生，有的干脆直接一人占两座呼呼大睡。
车内的乘坐空间与车头驾驶座用铁门隔开着的，此时那边有两名武装人员则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李师傅，刚刚最后一名粉丝很热情啊。”
忽的，就在李长生都有些昏昏欲睡之际，身侧张钊的声音响起，十分细微，差点让李长生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
眼睛不动声色瞥了眼两侧。
车内是两座一排，故而老陈和一个老黑坐在隔壁一排。
“老张，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想你懂，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老张啊，你有点意思啊。”
李长生笑了笑，眼睛微不可察的在车内四周瞥了一眼，在车内四个角都有小型摄像机。
“你刚刚走在我前面，是不是在帮我挡摄像？你看到了什么？”
“你手里有东西吧？现在松弛了，应该是已经随手放进口袋了。”
张钊神色闪烁，两人就跟个特务头子接头似的，目光都是一副半睡半醒直视前方的模样，嘴唇的动作都是微不可察，好似在说一种腹语。
“你想问什么？”
李长生心中有些无奈，这个老六，果然粗犷的外表就是伪装。
这种人如果去搞诈骗，估计受害者都得说一声，老乡对我真好。
的确这面相，看着就像是一些田里老乡，慈眉善目，咧开嘴都是满脸真挚。
“不想问什么，我就想说一句，兄弟到时候有什么行动叫上我！”
“你就不怕我把你坑死？”
李长生微微挑眉，说是这张钊聪明吧，对方高还真就很聪明。
可说他聪明，这一点缘由都不搞清楚就如此信任旁人的做派，就像是缺心眼才能干出来的。
“怕，不过只要李师傅你决定的，那我就铁跟你。我不会问你要干什么。到时候你让我杀谁我杀谁。
如果我死了，那是我本事不够，不怨你。”
张钊这番话着实让李长生有些惊愕，不由瞥了眼这位粗犷北地汉子。
此后，两人再无言语，甚至没多久，李长生就听到旁边张钊那如打雷般的呼噜声。
所以这是心嗅蔷薇还是缺心眼？
李长生觉得这种人活着很舒坦，一点也不累。
都说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内耗严重，容易失眠。
但李长生这一刻觉得，那些所谓的聪明人都不是真正的聪明，这个张钊他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啊。
这种人去当道士，或许十分合适。
思绪纷飞之间，李长生也渐渐沉浸下心来，摇摇晃晃间已然入睡。
再次苏醒时，已经军用大巴已经抵达研究所。
——
一连数日，李长生都是过着每日极有规律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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