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擦桌子的丫鬟听到这话，不知道该不该接，思索半天决定还是不接了，毕竟捉妖师的脑子和她们这些普通人的脑子是不一样的，还是不要接话惹得别人笑话了。
入了夜，姜芜白日睡饱了，晚上怎么也睡不着。
她索性拖了把凳子，坐在窗边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小黄坐在窗台上，和她望着同一个方向。
“那地的鬼气变重了。”
“鬼气不重，怎么逼曲肃跳到明面上来？顺便探探北疆王的态度，看看他到底知不知道冯楚月与曲肃之间的秘密。”
“你是故意伤了手的？”
“算是吧，我还特意换了只手，就是没想到那玻璃镜竟然如此锋利，划了这么多细小的口子。”
姜芜伸出手，药粉刺激着新鲜的伤口，让伤口疼的有些厉害，她试着活动了下手指，发现被勒的有些难受。
她找到绷带的头，将绷带扯开了些，冷风灌进绷带扯开的缝中，让姜芜闷着的伤口清爽了许多，但她想了想，还是将绷带缠上了。
人都是喜欢新鲜的东西，北疆王也不例外，即便是这小丫头并没有长在他的审美点上，却胜在青涩，让历遍百花丛的北疆王竟有些不一样的新体验。
他这几日天天歇在那小丫头处，夜夜笙歌，乐的怡然自得。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即便是给那小丫头换了住处，那东西却仍像影子般的跟了过来。
不过短短几日，那小丫头就变成了一朵枯萎的花，连笑都是强打起精神来的，看得惹人心疼。
北疆王本想让姜芜给她驱驱邪，但姜芜的手前几日才伤了，这几日连吃饭都困难，更别提捉妖了，他想到了曲肃，姜芜不行不还有曲肃吗？虽然曲肃的术法不比姜芜那般神出鬼没，但制服一个小小的脏东西，曲肃应该也是不在话下。
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曲肃在哪个宫，差了人去传唤曲肃过来。
曲肃刚接到传唤的时候，心里也是突突打鼓，丈二摸不着头脑，但看到前来传唤的人确实是北疆王身边的人，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利，稍作梳洗便跟着前来传话的人走了这一趟。
曲肃在距离这个宫殿几步之遥的时候，姜芜便感应到了灵力的流动，她站起身开了门，也朝那小丫头住着的寝宫去了。
看热闹的人很多，也不缺她这一个，更没人注意到她。
她随着众多人流进了那宫殿，一进屋就闻到了香火的气息，还有羊骨的膻味，姜芜看到了他手上的那截羊骨，与她在苏长风墓中那截羊骨有些相似，却又有些不像，应该不是他，但那人定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姜芜站在那里，看他施了一会法，这期间没有任何的灵力流动，看样子他做的都只是些花架子。
忽然，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缝，连带着姜芜也被挤得向旁边挪了挪，几个太监，押着一五花大绑身着囚衣的女子，将她扔在了地上。
姜芜瞧着那被捆的结实的女子，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还没等姜芜回过神来，曲肃已经将羊骨插入了那女子的胸口，那羊骨上沾上了女子的心头血，一瞬间散发出血红血红的光，刺了一下姜芜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