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事情。”傅宁初撤下了自己放在桌上的双腿,起身,和傅老首长对视着。
在这一场战役中,他们就像是一只已经年迈的狮子,和一只正值壮年的雄狮一样,在为了自己的地盘而对峙着。
火花四溅开来,硝烟不断,两人没有任何的退步,仿佛要是退步了,自己就已经输了一样。
“傅宁初,这是为了你好。”终究还是傅老首长现扛不住,败下阵来。
傅宁初,不愧是他傅家的种,身上带着狠劲,还有那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犟。
傅老首长已经是一把年纪了,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什么太大了波澜了。
他在自己青年的时候,战功赫赫,可是,他现在已经不再是青年时候的自己了。
他只是一个老人,一个家不像家的老人。
“为了我好?”傅宁初嗤笑一声,神情中满是讽刺。
为了他好?早的时候去哪了?
“老爷子,你是不是老了,就害怕死了。”傅宁初嗤笑的说着。
“我是老了,但我不怕死。”傅老首长这次却没有被激怒,他一个拼杀了许久的人,怕死?那是天方夜谭。
要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有那么多次,和死就仅仅只一线之隔了,他曾经离死亡那么近,他不也是撑下来了吗?
可是,傅宁初不一样,他还年轻,他不知道许多的事情都后果远远比他想象中的要难以承受。
“我的事,后果,我自己承担。”傅宁初沉默了半晌,傅家的人,骨血里面好像都已经刻上了执着两字一样。
傅宁初看着那个已经头发花白的老人,曾何几时,他也是那个神采奕奕的军官,曾何几时,他面不改色的对自己下达着那些难以完成的训练任务。
他记得,那段最黑暗的日子里面,这个老人明明白发还没有这么多,什么时候,在他没有发现的时候,这个老人已经不再是那样的严厉。
也不再是那样的凶恶了?
“你要是再去,我只能采取强制手段了。”傅老爷子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子,沉声说着。
“什么手段?断了京都大学的药物?还是让打断我的腿,将我关在家里面?”傅宁初不以为然的问着。
“老爷子,我早已经不再是那个弱小的傅宁初了,你也不要再妄图干涉我的决定,你已经做不到了。”傅宁初站起身来,有些疲倦的想要自行离去。
他不想去思考老爷子怎么进来的这样的浪费时间的问题,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该怎么去和温岁礼多见几面。
“站住。”严厉的声音在傅宁初的身后响起来。
傅宁初抬起来的脚步重新收了回来,转过身去,两人开始对峙着。
这一次,他站着,老爷子坐着,仿佛那个始终生活在顶层的人第一次这样的去看一个人。
“傅宁初,你要是再执迷不悟,别怪老头子我下手狠。”老爷子眼中满是正气,纵使上了年纪,背脊依旧挺得直直的,身上穿着的衣服依旧没有什么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