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上去,上面有些泛着寒光的尖刺,像是为了防止些什么事情的发生一样。
傅宁初打量了一眼又一眼,确定了这里就是他要找的地方之后,就开始寻找着工具了。
幸好,京都大学的附近有一个它的附属学院在修建,这也正好便宜了傅宁初。
他是不可能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就翻越这一堵高墙的,可是,高墙之内,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他搬来了好几块大石头,再确定了高度之后,他做了一件最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许多人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尖刺都会退却几步,可是,他却直直的将手毫不犹豫的搭上去。
尖刺的范围太大了,又密集,如果他想要进去,这里是他的必经之路。
有人说,傅宁初是天生的疯子。
这一刻,傅宁初想,如果高墙之内的温岁礼真的感染了这一次的疫情,他想了想,还是做一个被人指指点点耻笑的疯子吧。
在这个疫情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研发出任何的疫苗,他们等来的只会是高得让人胆寒的死亡率。
他的手心被尖刺划破,泛着寒光的尖刺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流了出去,有些留在的尖刺之上,有些则是顺着尖刺流到了墙面上。
他要见她,以血铺路。
当他好不容易爬上了高处的时候,却发现,地面实在是高。
唯独有着不远处的一颗歪脖子树能帮助他下去。
他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是否完好,但是他在意,如果这样直接下去了,这近乎两米多的高墙,会将他的腿摔折。
他不敢去赌这微乎其微的几率。
他若是双腿摔断于高墙之下,便无法再去走到她的面前。
他摇摇晃晃的走在满是尖刺的高墙之上,努力将自己的步子踩在那些不足以将自己的鞋底刺穿的尖刺之上。
可是,他的鞋底,在一次一次的踩踏在尖刺之上的时候,鞋底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在他即将到底歪脖子树的时候,一根尖刺刺穿了鞋底,他的身体略微晃了晃。
傅宁初低头看了一眼之后,又重新抬起了脚,向着前方走去。
如果见她的路,注定布满荆棘,注定是一条不归路,那他也愿意以自己鲜血,身体,甚至是生命,只为见她一面。
如果旁人见到傅宁初的这幅模样,只怕是会觉得这人应该是一件疯魔了。
可是,那些人不知道,高墙里面有他的明珠,那是他的掌上明珠。
在他到达了歪脖子树之后,傅宁初有些狼狈的扶着树,缓缓的爬了下去。
他太过于狼狈,身上的冲锋衣也不再是那么的干净。
在他到达了树下的时候,他望着自己在书上蹭到的那些脏污。
他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又是这样的狼狈来到她的面前。
傅宁初拉开了自己冲锋衣的拉链,他随意的将自己手上的血抹在了自己的里面的白色打底衣服上,一道一道的血痕,刺目而又让人觉得害怕。